谢子叙很是确定地点头:“我确定。”
他停顿片刻,又往前几步,手臂张开的幅度更大了些:“别担心,来。”
唐九攀着藤蔓,她很快地低头扫了一眼下面的情形,又看了看谢子叙,她有些迟疑:“……我觉得不成。”
哥们,说真的,你就不怕我一个滑铲给你铲倒?或是牵动你伤口然后咱俩一起摔个狗啃泥?
却见谢子叙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她:“如何不成。”
“你接不住我。”
“我接得住。”他认真地说。
“……我是说,你肩膀上还有伤,你不好接住我的。”
“我接得住。”谢子叙依旧如斯认真,张开手臂。
这人怎么只回复这一句话啊!!
唐九又扫了一眼那边的地面:“我自己落地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我划定个地点,你到时候赶紧去扶我。”
谢子叙摇头:“你做不到的,你已经伤了脚踝,落地难有平衡,即便我去扶,也不可能无缝衔接。一旦在空当期间腿脚受了寸劲儿,真摔断腿脚,以后可不好受。”
唐九不免吃瘪。
她还未再说什么,便听见谢子叙的声音:“来,阿婴,相信我。”
唐九只觉得眼前一黑。
自然了,她不愿意让谢子叙接着,不仅仅是她方才说的怕他不好接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是女儿身,担心给他一接暴露身份。
谁曾想一番交涉反倒把事情弄成了如今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形。
没办法,只能听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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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许幽被整个人拖到树后,那个人终于松开了手。
许幽正要动手,打眼一看,却发现竟是何家淼。
“淼淼,你怎么在这?”许幽低声问道,又一想——他是因为跟着吴掌事频频遇袭的队伍才行进的这么慢的,何家淼又是为何?于是他干脆直截了当:“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何家淼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无可奈何道:“前几天下大雨,我没找到避雨的地方,硬生生挨淋了,结果就着了些风寒,后面行程就颇为迟缓了,如今,还没好利索。”
许幽听他说话,才发现他依旧有些鼻囊。
“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许幽也没什么打算避讳的,这便直接说了,末了他又松了口气:“遇见你就好了,我本来已经想要不跟吴掌事的车了,只是苦于没有理由,又抹不开面子,现在碰见你了,我终于有理由和他告别了。”
何家淼却皱眉:“听你的描述,吴掌事被各方势力追杀的事情,实在不简单,保护他的人,似乎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在护他。”
许幽垂下眼睛:“的确如此。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已经知道了太多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对此本来就很是不安。现在,我只想避开这些祸事。”
何家淼皱起眉头来,半晌,只道:“你同掌事说我受凉未全好,你想跟我一道走有个照应。除此之外,你也劝劝掌事,说是否是因为他人马太多,声势太大才被盯上,劝其削减人手,也许后续能安稳一些。”
许幽下意识道:“他被盯上显然不是人多人少的……”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等下就去说。”
这次的打斗持续了挺长时间,等结束了,吴掌事所乘的马车似乎更破旧了一些。
许幽等那边收拾完残局,这才拉着何家淼小心翼翼地往前去。
此时,吴掌事正在马车里,由随从给他包扎手臂上新添的伤口。
本来就火大,这许幽还完好无损东瞧瞧西看看一副颇为新鲜的样子跑了过来,吴掌事当即心里就窜起火来。
为人师表,到底还是没有直接发怒。
“你是什么情况?”吴掌事到底也没什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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