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地图上有个奇怪的、状似圆点的标识,大家辨认了一番,最终勉强达成一致认为这应当是一个破旧的庙宇或者废弃的旅店。
“若真如此,这是件好事,起码我们不需要睡潮湿的山洞了,用火也能更放心些。”慕容阔念叨着,说来凄惨,现在纵然是往好的情况期许,他却连一张床、一床被子都不敢肖想。
没有给予高期望,等到了的时候,情况倒是让几人难得地惊喜了一下——这看起来是一个猎户暂居过的小屋,里面有一张床板、一些破棉絮和一个废旧的灶台,灶台放着些许微微犯潮的薪柴。
唐九、谢子叙和慕容阔三人一致决定由左承骏来睡床,夜幕降下,几人用破灶台烧完饭后,唐九突然又反应过来,于是又拿这口锅将将巴巴熬了个药。
“阿婴竟还这么清楚地记得药方,还能对应上是何种汤药,真是厉害。”慕容阔在一旁打着下手,见状,他惊叹道:“却不知阿婴是如何做到的,我们对医术通常不过是浅尝辄止,对药方也只扫一眼罢了,莫非阿婴是有什么爱好?或是过目不忘。”
过奖。
实则是早先为了假扮闻人先生做功课,背了几个……
唐九呵呵笑了两声:“就会两三个常用的,是偶然间记下来的。”
总算把这夸赞糊弄过去。
左承骏喝了药,大家也都很利索地收拾完东西,外面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大家起初还闲谈几句,渐渐地话便少了,再接着,虽然时候尚早,但因为白日里赶路绷紧了一根弦,疲惫不堪,陆陆续续地都睡了过去。
唐九靠在门边的一个拐角处,她依稀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在透过门边的缝隙数天空中的星子,前两日下雨,到了今晚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星星分外明亮。
她约莫数了十来颗,接着便睡了过去。
倒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听见外面有着悉悉索索的异常的响动。
她在黑夜里睁开眼来。
这声音不算大,伴随着的脚步很轻,但是很是杂乱,唐九判定着这并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外面的风停了下来,安静的夜里,只有草木被扰动的声音,还有就是……什么东西在嗅的声音。
有什么动物,不止一个。
唐九很快地清醒过来,她小心地摸着门框向外去,肩膀却突然加了些重量。
唐九下意识地反手摁住,出于习惯地想要回身扼制,却听对方压低声音道:“是我。”
谢子叙。
唐九放下手来,二人便一同看向外面。
那声音愈发近了,直到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门边,个头不大,毛发炸起,看着很是坚硬,吻部很长,眼睛发出幽幽的光。
这道影子在门边一闪而过,然后,唐九听见门外,隔着墙板,传来了呜呜的、带着敌意的动物的低吼声。
“鬣狗。”谢子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嗅觉极强,颚齿强健,喜食腐肉,也捕活物,善奔跑,多于夜间捕食。”
唐九明白过来,或许是他们这里的伤处气息太重,将这些东西吸引了过来。
她闭上眼睛,片刻后说道:“起码有五六只,都身强力壮,无老弱。”
谢子叙点了点头,唐九发觉他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剑。
此时,正因为门外的鬣狗都在低吼,慕容阔和左承骏显然也醒了,他们在各自的位置发出些动静。
“别闹出动静来。”谢子叙轻声说着:“都拿出武器来。”
实在倒霉,每次住现成点的屋子,都要来点动物,到头来休息不好不说,还得来一场恶战——唐九心里想着,愈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但气恼归气恼,也是把剑攥于手中。
唐九想了想,只道:“这事也有突破口——譬如,成群的动物似乎大都有群体规则,譬如捕猎时,可能是会先派一只进门探路,只要我们很快地斩杀那一只,其他的就极有可能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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