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轻拍马背安抚着马儿,他想,看现在的情况,单说那一场战斗,承骏应该没有完全失败——如若他完全失败,这匹马一定会被对方直接收缴。
这匹马很听话,看起来并不是会自己跑丢的马,但既然它又在无主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说明左承骏很有可能又碰见了其他危机,在这个新的危机中,他依然没有完全失败,但一定境况危险。
谢子叙沉了一口气,他拿出地图来,走到亮处借着月光瞧看,又低头看那匹马的马蹄,再然后,他回身走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同时牵引着左承骏的马,往他预估的目的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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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凶巴巴叫骂的人闯进了这个山洞。
慕容阔腰背紧贴着墙壁,这个人吼骂的声音几乎震得他耳朵作痛。
这一瞬间,慕容阔突然在想,刚刚被他杀掉的那个人,好像很可怜,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慕容阔从未向现在这般意识到,人既没有可怜不可怜,也没有绝对之敌对。
有时候人不是为了杀你,而是他有所求,或是有不得不为,而必须要杀你。
如此想着,慕容阔再度伸出手。
这个男人显然比刚刚那个人更加高大强壮,慕容阔钳制住他的脖子,已然觉得有些吃力了,进而再想扭断之,对方就开始剧烈地挣扎、反击。
一胳膊肘怼在慕容阔腰腹间,生疼,但慕容阔不能撒手,他一边试图用腿钳制对方,一边继续扭住他的颈项。
争斗之间,因为空间狭小,二人又缠在一起,导致慕容阔纵然身手占优,也完全无从施展。
对方的力气真的好大……
在混乱之中,慕容阔捉襟见肘,直到对方突然卸下力气,慕容阔低下头,模模糊糊地看见,左承骏爬了过来,用一柄匕首贯穿了这个人的肚子。
慕容阔意识到什么,他赶忙用力掰那人的脖子,然而还是有些迟了——这个人临死之前,发出了野兽般的、破碎的吼声。
咔嚓。
这吼声戛然而止。
慕容阔的心砰砰的跳,他蹲下来扶住左承骏,两个人都是满头冷汗。
——这人刚刚那声吼虽然短暂,但是声音着实不小,不知道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先往洞里面走。”慕容阔轻声说着,虽然这个决定没什么用。
左承骏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他被慕容阔扶起来,却依然捏着手里血淋淋的匕首。
慕容阔本来努力地扶着他,此时却突然停顿,他忽然颤着声音,有些吃力道:“等等,或许,我们可以……套上他们的衣服。”
左承骏当即会意,他自顾自趴下去,努力地扒拉着面前人衣服:“是……是我刚刚发出来的惨叫,因为我被洞里的蛇咬了,受了重伤,而你没什么事……”
他很快地分了出来——慕容阔穿那个瘦小却没有发出声音的人的衣服,而他穿这个大吼一声的、强壮的人的衣服。
他二人快速地套着,都是从小家里宝贝的世家嫡长子,此时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这衣服上面有血腥和异常的汗臭味了。
就在他们套衣服的同时,他们也隐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那边,就那个洞。”
“刚刚大力不是骂刘二呢吗,那小子偷懒,进去了就没出来,大力自己进去看了。”
“我怎么觉得大力进去也有一会儿了……”
“刚刚那声音,有点像大力的。”
“要不进去瞅一眼,走着。”
……
几个人一合计,便一齐走向那个山洞,这不是他们的活,故而没什么耐心,正好又人多,几个人一商量,索性举起刀剑来,直接砍那洞口的杂草和灌木。
不会儿便砍开个豁口,外面薄薄的月光也终于照亮了洞口的边缘,却没照亮这个洞更深的地方——而那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寂静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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