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他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这些声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台下有人露出惊讶的神色,有人在不由自主地点头认同,有人则开始和同伴低声交谈,觉得他所讲着实不错。
便是一直埋头记录的院长,闻言也不由得抬起头来,认真地听着。
“这你嫌弃?承骏,你倒是告诉我,这哪里不好了?”唐九忍不住给了左承骏一胳膊肘。
左承骏一脸委屈:“我……他没跟我完整讲过啊,他就没有完整的排练,我只能看见他的草稿,这三点,他就写了三行,第一行是‘疏’,后面一划拉,第二行是‘假’,后面一划拉,第三行是‘返’,后面还是一划拉,这样那我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他开头结尾写的又短又敷衍,后面又潦草,还以为他没有什么想法,想要糊弄过去,所以我才一直担忧。”
他委屈地快速嘟囔了几句,忽而又开朗起来:“不过,好!真好啊!阿婴,今天真的很好啊,对不对。阿婴,快,多给我几个胳膊肘!”
唐九懵了一下。
左承骏很是开心的样子:“这一切是真的吧,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曾经把我从雪地里、从死人堆里提出来的那个少年回来了。他提着我回了军营,晚上又在篝火旁,这般认真而简练地和兄弟们说着他的作战计划。”
他激动于如今的谢子叙和昔日的少将军,有了一次难得的重合。
唐九下意识地在心中暗暗计数,不知这是第多少次,左承骏念叨那位曾经的少将军了,她莫名有些好奇又有些遗憾,自己没能见到过最为意气风发的谢子叙,只见到过那些年岁他落在身上的疤痕。
慕容阔在一旁幽幽地叹气,很小声地说着:“刀枪无眼,伤病无情,时局莫测,承骏,表哥他其实一直没有变。”
台上,谢子叙已然写下自己的名字,他走下台,周遭是掌声和赞叹。
唐九抬起眼来看着他。
这一瞬间她忽然也有些理解左承骏——这样的一个人,像满月的月色,像林间的松柏,像清泉下的溪石,那些杂七杂八的言论萦绕在其身边,实在让人惋惜。
呃,好吧,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猫哭耗子——毕竟关于谢子叙的某些流言,倒也有她的重要贡献。
书院来了个女刺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