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从何而来 (2-2)

“可是，我却被……”追冥下意识地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显然不能告诉她，自己被要求监视她，当然，他不会害唐九。

——可是在这件事不能宣之于口的同时，他也无法像唐九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教主似乎从没有正视过他作为‘第二刀’的价值，他很鲜明地感觉到，比起他做了什么，教主更在意他监视唐九的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但问题是，这一次，他所给出的，监视唐九的结果显然很是粗糙，而唐九前去接受惩罚，受到的又是不明不白的惩罚和愤怒。于是，这显得教主在意的‘他对唐九的监视’也变成了非常模棱两可的东西。

——可是如果连这个也变得模棱两可，不明不白，他来这里完成任务，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此前他们随口说‘吃白饭’，现在追冥真的怀疑自己是来吃白饭的，可是他明明是第二刀啊。

追冥抬起头来，他看向黑夜里有些模糊的唐九。

她是来吃白饭的吗？

她貌似也是，但他隐约觉得她不是，可是教主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在吃白饭。

“我被这一切搅得一头雾水。”他低声说着。

唐九上前半步：“还是说，你是记起来在进入戏班子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自己，又想起那片豢养‘野兽’的丛林，一个设想出现在脑海。

追冥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时我还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当时天天挨打，一顿饱一顿饥地练习口技，跟着戏班子去各个地方表演，走不动要挨鞭子，小的时候拿着碗在场边收钱，大点了就跟着搬东西、上场表演。偶然听班主说我是路边捡来的，我想也是……但凡我之前有点来头，怎么至于被那般虐待？所以我想，我应当真的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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