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唐九就看见许幽遥遥地对上目光,抬起手来向她示意。
唐九便也抬起手,回给他示意。
倒是何家淼一副谨慎模样,只是往这边望了一眼,就拍了拍许幽速速离开了。
“他们险些被书院记过。”谢子叙在一旁,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唐九皱眉:“怎么?”
谢子叙道:“何家淼是因为擅自离校。”
是了,何家淼当时留了个条,根本没走正常手续就和许幽一起走了……
“至于许幽,是因为出言无度,故意生事。”
“出言无度,故意生事……”
“不错,许幽回来后,说自己是梦魇导致心神不宁,所以产生了幻觉,在半路偶然喝了杯药茶就医好了,清醒了,所以没有回都城,直接掉头回到了书院。因此,吴掌事认为他是故意说出寓意不祥的话语,想趁机生事、意图不明,而冯掌事说当日他看见许幽状态属实不佳,何况也没有造成实质上的负面影响,二人讨论了一番,最后定下这八个字。原本这两个人都是要记过的,但是据说许幽的认错态度非常好,一来二去,就没有记过,只是留了过失的名字,让他二人跪堂子、写检查。”
唐九皱起眉头。
许幽似乎彻彻底底推翻了他曾经的不安和恐惧。
或者说,他直接反了过来,他像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都城,更不希望事态发展。
“我回来时,城北外面的黑衣人已经没有了。”唐九低声说了一句。
谢子叙抬眼看向他,并未多说,前方的左承骏此番跑回来,忿忿道:“和中午一样,没完没了了。”
唐九打眼一看,才发现,韩文桑和司徒孟二人,就站在饭堂门口,给路过的学子发一些小罐罐。
“说是南边山上的什么山珍做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搞小动作。”左承骏嘟囔。
几个人又往前走,平日里格外聒噪的韩文桑,此番竟然格外客气——哪怕是对镇北一行人,他都乐乐呵呵地给递上那个小罐子。
慕容阔走在最前,他温温和和地点头,摆了摆手,很是客气地婉拒了。
四人落了座,左承骏还是气不过,一个劲地念叨:“我问了周柏齐了,这些天来,虽然再没有过上次直接帮忙做作业那般出格的举动,但是他们的小动作就没停过……发给每个人的东西加起来能有一兜了。而且,据他说,现在骑射课上,魏逸名还给很多同窗骑他那匹汗血马,可给他牛逼坏了。”
左承骏扒拉了几口饭,又道:“这还不算,还有更离谱的事情——魏逸名还亲手教射箭射不准的同窗射箭,据说态度好的不得了,还附赠了一支镶着什么的弓。他这样子做的可真周全,真以为大家都没有记忆是吧,想想他们那一伙人,之前在骑射课上是怎么为所欲为的……”
谢子叙听他讲的这些话,兀自轻轻摇了摇头。
不料左承骏见到他这个反应,却燃起了某种希望一般:“子叙,你终于……你终于点燃志气了!”
谢子叙迟疑地抬起头。
却见左承骏道:“你终于燃起斗志了,对不对!你摇头了!没关系,现在还不晚,兄弟全力支持你!”
他认真地想了想:“我确实没什么准备,现在往这边运也来不及了,但是……”
他脸色凝重了几分,随后又更加认真道:“但是……但是……子叙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我也不是有意要趁着祭典做这个事,我让家里随从帮我捎了一些香膏来,真的只是打算拿来日用,没有不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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