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番思量交谈,彼时之冤案,竟然被引到了更早的、一件抓不住踪迹的事情上。
唐九默默闭上眼睛,她努力地回想着——
自己在禁地走那一遭,有看见过拿着银色长鞭的尸骸吗?
想不起来了。
此时门外却响起来脚步声,唐九心下暗惊,辨别后却又放松下来——这声音实在是有些太熟悉了。
——左承骏乐颠颠地撞到门上,然后快乐地自己推开门,奔向他们二人。
“阿婴!我可想你,可担心你了!你总算回来了!”左承骏笑呵呵地,也不见外,自己随身带着壶,倒了茶水喝。
他看着颇有些齐整,似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包裹,撇撇嘴:“阿婴,这可不够意思啊,怎么你回来了,一点也不告诉我和阿阔!”
他直白地指向桌面:“我还是听人说看见你刚刚急急回宿舍才知道你回来了,我当时还想你一定是想我们了,啧敢情急着也不是看我的,不仅如此,看样子,你俩猫在宿舍里聊了挺久的天了吧,连东西都收拾好了,阿婴,不够意思,真不够意思。”
他没关门——果然,慕容阔在他身后,缓缓地跟了上来,进门后,很是文雅地转身把门关上。
“整个走廊都回响着你欢快的声音。”慕容阔摇了摇头,笑叹。
“那还不是为了给你留门!你太慢了!”左承骏反唇相讥。
“不过,承骏,我看着这情形倒也开心,至少,现在表哥和阿婴之间的关系,比我们想的要好。”慕容阔笑了笑,又看向楚婴,温声细语:“阿婴,都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唐九点了点头。
一番复杂、纠缠的思考过后,看见这两位兄弟,愈发觉得他们都暖洋洋的。
阳光之下,快乐无拘。
虽然她还有事情想要和谢子叙详细聊聊——主要就是许幽和黑衣人的事情。
不过,这事似乎不必着急,毕竟现在书院里没什么风声,谢子叙也坐的四平八稳的……嗯,好像谢子叙一向都四平八稳的,这个不足以辅助判断。
那就是,毕竟现在书院里没有什么风波骚乱,许幽应当是性命无虞的,至少,没有什么遇害的消息传回来。
所以这事可以等等,晚些有空再说。
谢子叙倒是自始至终格外平静,他拿起茶杯来,慢悠悠喝了口茶,举止格外矜贵优雅。
“嘿,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在这之前,让我们一起,为过些天的大事密谋一下——子叙,别喝茶了,你最该为这件事上心,你不要糊弄我说你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左承骏似乎兴致高昂。
唐九愣了愣。
说实话,烛阴教里发生的一切犹在眼前,漆黑的殿堂、浓厚的血腥味还萦绕四下,再接触到当下的一切,着实有种不真切感,她甚至有一瞬间恍惚,发自内心地怀疑这是真是假。
像是一个裹着阳光的泡沫。
“嗯,我知道。”谢子叙点了点头,把杯子放下,却又拿起茶壶来倒满。
左承骏气愤地把他的杯子抢过来:“你知道,你倒是上点心啊。”
他转头就看见楚婴在旁边神游太虚一般,忿忿拍了一下他的肩:“阿婴!你怎么也这副神情?!”
唐九被他拍的回过神来:“嗯?”
左承骏怒:“阿婴,你倒是劝着点他!”
唐九懵了一下:“什么事?”
“当然是竞选首席的事情!”左承骏急道。
唐九反应过来了,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事,以至于有恍如隔世之感,真的把书院的事情都抛却脑后了。
“啊,我真的……”左承骏嚷嚷着,突然又自己反思起来:“算了,本来也不应当强拉着阿婴掺和这些事情,罢了罢了。唉,如果这些天我能和子叙一个寝舍就好了,起码能督促着他把竞选稿写了。”
唐九顺坡下,很是寻常道:“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可以啊,今天我休整休整,后天大后天晚上咱们俩换过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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