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唐九和谢子叙二人异口同声。
谢子叙睁开眼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能看见床前有两个人,而那个‘九’字玉佩,便莹莹地悬吊在他面前。其中一人动了动身子,于是四下更亮了些。
此时谢子叙终于看清了——他手里扣着楚婴的手腕,而楚婴的手中,扣着另一个人的手,那个人手里,悬吊着那块玉佩。
“谢子叙,你抓着我干什么,松手。”楚婴在幽暗的环境里,似乎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没看清吗,我在帮你抓贼。”
谢子叙盯着三个人互相抓着的手,停顿片刻,缓缓松开手来。于是唐九径直一个转身,一脚把凳子踹过去堵住了门。然后她松开手,起身走到桌面旁边,把灯火点亮。
追冥转头看了她一眼,见状忍不住目露绝望。
“这样,贼就跑不了了。”唐九拍了拍手,屋内点起一个幽幽的烛火,并不太明亮,但却足够让人看清屋内的景象了。
“别一口一个贼的,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追冥径直开口。说着,他双眼紧紧盯着这玉佩。
谢子叙双眼盯着他的面貌和面巾,不免皱眉:“……你是何人?”
此人口口声声说是来取回‘他的东西’,但是谢子叙记得清清楚楚,这东西是除夕夜那个女子的。虽然当初挡着面巾他看不到她的样貌,宽大的斗篷下也看不清她的身形,但是他记得那个女子的声音、气质。
而面前这位……
显然是个男的吧。
骗人能不能严谨一点?
唐九懒洋洋地、仿若事不关己般地站到门边看门,避免来人跑掉,她忽而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谢子叙和追冥,又盯着那块玉佩,然后笑了:“哎?子叙,这不是你宝贝的不行的那块玉佩吗?我记得你说……是那个女子,你的……心上人的?所以……”
谢子叙轻轻咳了一声,转头又看向追冥,他的目光停留在追冥的面巾上,又向上,看着他的眼睛。
追冥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和男人这么长时间的对视。紧接着,他努力地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拒绝,用他早已无比熟悉的、唐九原本的声音,以及唐九的腔调和神态,他幽幽道:“怎么?一亮就认不出来了?”他挑眉,目光里显现出几分势在必得的挑衅之色,又带着三分娇气:“谢公子,当初我可是同您说过——丢的东西,我必将亲手取回。”他停顿一下,声音高了几分:“我现在便来赴约,也不晚吧。”
谢子叙震惊在原地,他罕见地感觉自己的言语紊乱,竟说不出话来。
唐九抱臂于一侧,眯着眼睛探究地看向这边,见状幽幽开口:“你的意思是,这玉佩是你丢的?原来谢公子此前一直惦记的那个‘女子’就是你?不过我不信。”
谢子叙把目光投向她,唐九不紧不慢继续道:“有一个人于我有恩,也是个神出鬼没的女子,曾经我见过,她也有玉佩,但是,你并不像她。”
追冥不慌不忙地抬手,拂了一下自己鬓角的碎发。大概是因为他俩从小就熟识,追冥戏台子口技的功底又分外扎实,他扮演起唐九来,真的是得心应手,一气呵成,自然得唐九自己都快要相信他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追冥用唐九的腔调慢慢道,然后又不紧不慢捎带讥讽:“你们俩,不会各自碰见一个黑衣女子,然后因为离奇的原因,认为是一个人吧。”他说着,冷笑:“这书院里面来来往往的,什么人没有,何必所有锅都往我一个人头上扣呢。”
唐九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谢子叙,意思是,这个‘猜想’是当初谢子叙提出的。
谢子叙显然无意在此问题上纠缠,他依旧愣在那里。仿佛刚刚没有听清追冥的话一般,他犹豫地再次开口:“你确定,这玉佩是你的?”
“谢公子,难不成你拿着它久了,还把这东西当成自己的了?”
谢子叙下意识地选择了一个很笨的方法:“你如何证明?这玉佩上刻了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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