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应当是重击击中头部暴毙,看头骨破碎的情况,不像是人为,更像是机关,而能将坚硬的骨骼击碎到这个程度,这机关的力量,堪称恐怖。
再看这个楔块刚刚所在的位置,是小腿骨处,距离此人的手臂甚远,人在被击破头部的一瞬间,下意识应该是抬手抱头,并不会有闲暇将手中东西放好或者刻意丢出很远——因此可以判定,在此人死亡之前,这个楔块应当并不在他手中,而是从其他地方掉落出来的……是从哪里?这扇门吗。
唐九皱了皱眉,抬眼看去。谢子叙刚刚说这个是满月,可是应该对应于满月的最上面那个空格离这里很远。正思量,却见谢子叙抬手在门上一按,随后,只听‘咔啦咔啦’几声,那些楔块竟都弹出来。只是这几个从门上弹出的楔块似乎带着些磁性,竟可以吸附在门板上。
谢子叙皱了皱眉,随后,手在门板的图案上似乎是比划出了些辅助线,紧接着,他依次拿起楔块来,重新放入那些空格中。“阿婴,你手中的满月,应当放在这里。”谢子叙的动作很快,末了,他伸手指向正左侧的空格。
唐九愣了一下。这正左侧的空格,就在她三步远外的地方。她低头打量手中的满月楔块,似乎是个木块儿,底端构造玲珑。想要印证些什么,唐九站起身,走到门前,把满月楔块靠近门板——楔块并没有吸附在门板上。
“它吸不上来,所以它应当就是这个机关让来者寻找的东西。”唐九咬了咬唇边,有些迟疑,但她继续说着:“如果……是你现在指的这个位置的话,那么这个楔块,是从门上掉出来的,就说得通了。”
谢子叙看着她,静待下文。唐九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
“眼下姑且假设这个楔块是开启那扇门的关键,这个楔块会从门里掉出来,我可以依此猜想——一开始,这个人是把这个楔块正确地装进去了的,然后这个门打开了,然后之后这扇门又合上了,所以这个楔块会再次掉落出来,就落在这个人的尸首旁。”
谢子叙点头:“基本合理的猜测。”
唐九咬了咬牙:“而在这一开一合之间,某个机关触发了,是这个致命机关导致这个人被击碎了头骨,直接死亡。”
谢子叙皱眉:“也不一定,如果是门关上后,他被袭击,然后他死亡,然后木块掉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唐九愣了愣——的确,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是危险性却不同,如果是前者,意味着他们在开启这扇门的一瞬间就要严阵以待,避免被一击爆头;而如果是后者,他们必须想明白这扇门重新关闭的条件,以及,一旦这门打开后又关闭,必须要及时防范。
唐九这边沉默无言,谢子叙则转身过去,低头看着地上的尸骨,伸出手,指腹触及那碎裂的头骨:“你称之为致命机关倒很是合理,看起来力道极大,中间正受力的部分被穿透,应当已经化为了齑粉,而周边也破碎得厉害。”他如此说着。
此时此刻,二人都意识到——虽说找齐这些楔块看起来并非难事,但是这扇门,绝不能轻易开启。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唐九思量半晌,忽而说道:“如果我们此前的猜测没错——就是,关于这个机关,需要两个人一同完成。若是如此,谢子叙,这里为何只有一具尸骨?”
谢子叙皱眉:“如果真的有第二个人……那么他应当是通过此处到达了这扇门后……可能是通过了这个机关,也可能是死在了前方。”
丧命于机关之中,抑或因为仅有他一人而被困绝地。唐九对这一点没有异议,她攥紧手中的楔块,继续道:“没错,但是——如果,两个人结伴而行,都知道没有对方可能出不去,此时一个人进去了,另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往前赶,试图抓住同伴,对不对。”
虽说楚婴看起来丝毫不精通兵法,甚至很多时候能感觉到他懒得思考,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此人真愿意动脑时脑子转的很快,而且,似乎是一个很会换位思考的人——谢子叙不自觉地在心中评价着。“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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