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如此想着,低头找是否有血迹。可血迹没见到,却一眼瞧见一些破碎的棉絮和布帛,有些棉絮上,还能瞧见红粉的花色。谢子叙一愣,蹲身下去,伸手拿起那破碎的棉絮来。又硬又涩。他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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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的头发用一简单粗糙的绳高束于脑后,包裹绑在她腰间,手中拖着的,是方才从寺庙角落里找到的一个旧麻袋,此时,这麻袋里已是鼓鼓囊囊。
此番打扮肖似一个拾荒者,但若是瞧瞧她那张脸和眉眼,竟又显得格外漂亮。
她带着麻袋,一路过来觉得很是沉重,她想着,隔着衣服,或许肩膀都磨出勒痕来了。这要是背回去,即便是到西郊最近的市集,也要好辛苦。
思量间,路过昨晚那寺庙,这里设施如何她心知肚明,故而毫不打算进去歇脚。
可方走过两步,唐九身形一僵,又退了回来。
——她瞧见,那寺庙门前的桩子上,竟栓了一匹马呢!
巧了!
正愁背到集市上好远好沉好累,这竟然就出现了一匹马!
真真是天助我也。
唐九心中大喜,一个匕首飞过去,砍断了拴马的绳子。随后,她轻车熟路地抬手拍了拍马头,稍作安抚,紧接着,反手把一麻袋东西甩到了马背上。
她又挪了挪麻袋的位置,空出一小片地方来,紧接着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扬长而去。
这马一定是有主人的,而且主人多半就在寺庙里面。其实相当于是趁人家进庙在外面把人家马偷了。这一点唐九心知肚明。
但是,她又一想——
读书人的事,君子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这不叫偷马,这叫君子借马。
她倒也不是说说而已,等卖完了果子和野味,她会把这马再栓回来的。(毕竟她明天就开学,即便留着这马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唐九在道义上也说服了自己。她一拉缰绳,马儿跑得更快了。
凉风习习,拂去她方才辛劳燥热的汗水。只觉得四下轻松。
啊,什么叫快乐?
这,就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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