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在破庙中一顿翻找。地面微微潮湿的枯草、破碎的布料和棉絮、混乱的陈设和爪印与剑痕。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晚,从那个破屋过来的人,在此借宿,还与体型力量堪称庞大野兽有了一场恶斗,地上没什么血迹,倒有些灰色的毛,说明此人功夫不错,在这么狭小的屋子里,竟然没有被野兽所伤,相反,还击中了野兽数下。
谢子叙的头脑飞快地旋转着。可是与那破屋相关的,既有楚婴,也有那个女子。
是楚婴?还是那个女子?抑或是这二人一同?
这二人也许真的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间,谢子叙的手触碰上怀中那个玉佩,若有所思。
可恰在此时,他遥遥地似乎听见了马蹄声远去的声音。谢子叙暗惊一下,随后只道大抵是个过路人,便又卸了精神。
可等马蹄声将将消失,他忽的又是一个激灵——方才觉得这马蹄声有些熟悉,如今才想起,这……
谢子叙起身疾步而出。可到了门边,却瞧见原本拴马的地方,只有空空如也的树桩,和被砍断的绳索。
……我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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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匹马,在这等好运气的加持下,唐九带着自己一大兜野味和野果,舒舒服服、顺顺利利地到达了西郊的集市。
她找了个豁口,一跃下马,把那麻袋也扛下来打开,将野果和野味各摆成一堆,都放在空麻袋上,随后,自己把包裹往地上一放,坐了上去。
如今已将近正午,天气暖和。集市也热闹起来,买菜买东西的、逛街的、玩耍的、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而各个摊位的小贩,也都热闹地吆喝起来。
旁边摊位那个大妈尤为厉害,声音聒得唐九耳朵疼。唐九一边揉耳朵一边想着——也对,确实要喊一喊。吆喝了才能有生意,才能赚钱。
可是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喊出声来。好在,即便她不喊,凭借这集市本身的热闹,还有她面前野果野味的新鲜,倒也卖出些东西去。
虽说事情也不全是好的,除了寻常的顾客外,也偶尔会来几个旧时的同学,大多以冷眼看她。
“唐……楚婴?你……你怎的在这里?”忽而听见一个震惊的声音。
一双羊皮靴子停在摊位前,唐九抬眼看去,却见追冥一脸震惊地站在摊位前。想起这厮此前种种,唐九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没理他的话,只没好气道:“客官要什么?要多少?”
追冥愈发懵逼,愣了愣:“你认真的?怎么,真的勤工俭学啊?”
唐九一把薅住追冥的袖子:“好的,你说你要两只鸡。”
追冥一脸迷惑:“我、我没……”
唐九瞪他一眼。
追冥咬咬牙:“我要两只鸡。”
唐九面不改色:“十两一只。”
追冥大惊:“你怎么不去抢呢!你之前卖的也是这个价?你这分明就是杀熟!”
唐九冷眼一扫,不由分说把鸡往他身上一塞:“已经拿了东西,不许赖账。”
追冥抱着鸡有苦难言,只得哆哆嗦嗦地取钱:“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图我二十两银子,此前说是借,现在竟用两只鸡明抢了!你说,我有吃有喝的,要这两只生的野鸡来有什么用... ...?”追冥委委屈屈地念叨着,给完钱,抱着两只鸡一溜烟跑了。
唐九掂了掂自己颇有些重量的钱包,倒是颇为满意,直想着要是追冥再多来两趟就好了。
“你昨日不是说,已经塞给他钱了吗?怎的今日这情况……看起来更为寒碜了。”何家淼被许幽拉着出来,逛逛禹州的特色,却遥遥瞧见了摆摊的‘楚婴’,他细看一眼,确认辨认无误,疑惑问道。
许幽也是一愣,左右也想不明白,半晌,方叹口气,有些迟疑道:“或许……他是想着要早日攒够钱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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