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端起药碗来到鼻尖闻了闻,残余的药渣的色泽和味道,便不是什么温补药——简直大相径庭。他缓缓放下药碗,声音清脆,洛凤城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烟。
他目色严肃,言语间无半分情分:“贵妃还是想瞒天过海么?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听信贵妃这般谗言。”
祁烟抬眸仔仔细细地瞧着眼前人,她要看看昨夜和此刻到底是不是同一人,为何能如此天差地别。她倏然顿悟,无论何时,她都不过是那化为虚有的相似的寄托,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到头来,她一人入了戏、动了情,如此痴儿,换不来半分怜悯,唯有冷眼相看。
她苦笑,泪在眼中打转,她与他两两相望:
“臣妾不想瞒天过海,只是不让陛下忧心,好让陛下了无牵挂罢了,这是避子药,臣妾近来日日都喝。”
洛凤城垂眸看向那空碗,思绪不明,偏头看她,祁烟心头颤动,仿佛要跳出来那般。
他的嗤笑好似用力地在她脸上留下巴掌,祁烟面上平淡,心中却痛得难以言喻,她听他缓缓说道:
“贵妃如此有心,不愧为贵妃,识大体、有远见,如此自然最好,朕便不必多操心。这后宫,还要贵妃多操持,毕竟无后之主,便是贵妃。”
他轻描淡写,于她而言却字字诛心。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倏然脚步一停回眸望她:“朕今日来,是想看看贵妃身体是否安好,如今看着贵妃精神头不错,也就放心了。”
留下这一语,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祁烟在他背影消逝的刹那,泪从眼眶而出,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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