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嗫嚅着,声音又轻又低,但他听清了,“谢过殿下。”
“此刻我不是殿下,于姑娘而言,我不过是别家的兄长罢了,亦是寻常人,不必高看我。”
“殿下始终是殿下,生来便是,这变不得。即便我不曾高看,只觉殿下似邻家哥哥。”
有人从他身后不远处探出来恭敬地唤了声殿下,闻言洛风城面上笑意凝了一息,回过头微微领首,目光再度落向祁烟时,几许思绪,他这样道:“姑娘后会有期。”
说罢,便起身离去,祁烟垂眸瞧着手中的桃枝,抬起手,拭去腮边余泪,半晌,她也离开了。
平安喜乐,念而不得。
祁烟垂着指尖挥了挥手,几度苦笑,“那时我的脸划破得不像话,他应是认不出来,可我却认得,他还是三殿下时便长得极快,但腰牌不会骗人。”
“为何不告诉陛下?”
“说了又有何用,他一片痴心在我的小表妹身上,即便是一厢情愿也不惧,”她叹,“我怎能叫他回心转意,说来世道唱了出笑话,让我们两纠缠在一起,这命运多相似……连爱一个人都是如此。”
阿坠垂着眼目光锁在那眉目间写尽悲戚的女子身上,那大喜红衣给外刺眼,似乎是不合时宜的,不知为何他心中好似一根根针扎过,他无奈地叹出鼻息。
“阿坠,本宫乏了,你且退下吧。”
闻言,阿坠颔首,朝她作了一揖,遂拿起碗筷才迈步离开,走时缓缓关上了木门,却倚在门页迟迟不肯离去。屋内祁烟缓缓退去红袍,只穿素白中衣,倒在冰冷、僵硬的床榻上,屋内凌乱不堪,好似历经恶战。
分明入了夏,她的心却比严冬还要寒凉。
停了半晌,屋内静默着,他抿了抿唇终究是离开了。今日他算是彻底明白一句话:厄运多磨苦命人。便是如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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