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巧云笑着打趣道:“莫要闹了,掀盖头。”
程同赴这才恍惚发觉自己还没掀盖头,真是……喜乐极,糊涂过了头。他有些慌乱的掀开那红盖头,刹那间,他瞧见她的目光,通透且深情,他愣住了。
他看着她戴着那只玉簪,朱砂在眉间点了一笔朱砂痣。一身红衣,美目琉璃,她美得不可方物。
瞧着他呆愣的模样,洛巧云忍不住打趣笑道:“这都呆滞着了,还怎么喝交杯酒啊。”
闻言,程同赴这才反应过来,讪讪一笑,随后,到桌上倒满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洛巧云,另一杯留在手中。拂袖、交腕,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仰头将这交杯酒饮下。
程同赴拿着炭笔,凑近洛巧云,炭笔一丝一丝扫过她的柳眉,柳眉愈发浓郁。这是婚嫁之习俗,君为妻描眉。
两人拿起剪刀,剪下尾稍的一撮青丝,再打成结,放入木盒之中,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程同赴抬手,将她拉入怀中,轻轻牵起她的手,“从今往后,洛巧云便是程同赴的妻……我像是在做梦一样。”
洛巧云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脸,程同赴吃痛地倒吸一气,她笑着问道:“疼么?”
“疼。”他捂着被掐过的脸颊,语气中掺杂着几分委屈。
“那就不是在做梦了。”她勾唇一笑。两手抚着他秀气却充满男儿之气的脸。
程同赴不自觉收紧了手,将她紧紧桎梏在怀。指尖微微颤抖,他娶到了他心爱的女人。
“是啊,不是在做梦,而是我一个无用书生,娶到了我心爱的、金枝玉叶的贵人。”他喟叹道。
她依旧依偎在他怀中,伸手捧着他的脸,嘴角捻着温和轻柔的笑意,“我不是什么贵人,而是你的心上人。”
两双含情眸相撞在一起,眼底的火花肆意飞舞,好似已经攻城略地的占有的对方。
忽而一霎,唇间的触及,温润而轻柔,即刻就不舍得再分离。轻轻地牵扯在一起,缠绕不分,舌尖轻挑地在触摸着,窗上的喜字都折羞了面。
倏然如同涓涓溪水般流淌过的水声响起,渐渐细腻,温婉地轻抚爱人脸庞。
转而缓缓的才分离,洛巧云看着程同赴,目光几分闪躲,不自在地推了一下程同赴的胸膛,程同赴伸手搂着她的腰肢。两人靠得近,呼吸吞吐间尚有些温润。腰间的腰带红绳松了,散落在地上。衣衾渐落,衣带渐宽,程同赴的手有些慌乱。
看着怀中的姑娘衣衫轻盈,肌肤胜雪般,搂在洛巧云腰上的手愈发收紧,那可人儿的脸已经写着羞意,耳垂好似在滴血一般,红得不像话。
两人在床榻上,红帐纱轻落下,掩去了半面腰带红绳。遮去了一副浮想联翩的画卷。倾听咚咚的是两人疯狂跳动的心、脉搏,他们的生命此刻属于彼此。从心中散发的爱意,如何也抹不去的刻骨铭心。
屋内一时间暖意腾升,难舍难分,烛火摇曳墙面中的对影,有几分羞意。手中动弹得生涩,情窦初开少年郎,瞧心上人面容,心头滚烫。
攀上娇花摇曳的枝头,肆意生长在爱意之下,跌落深渊无法自拔,只能随之下潜,越陷越深。沉溺于其中,好似谁人拨乱了心头弦,不知谁人心肝乱颤,情这一字,是为何物,道是天长地久,山河破碎难消融。
藤枝绕树梢,红花缠高树。
抬手低眉、举头望月,缓缓落笔描绘一副绝色画。
那夜朝落后,笙笙不断,时而风月无边,转而又是一阵风花雪月,又变换到春日景落满园。
破晓,屋内温暖,入眠正当头。
十指紧相扣,二人轻相拥。好似那一刻起,他们的心都为彼此在跳动……
两人自结发为妻之后,日子过得愈发舒心,平平淡淡的日子,偶有雨沐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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