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绝色,误入美人册。
萧凛然轻轻摇摇头,二人皆不知己容貌多绝色。
周遭皆是一阵轮乱,常晗好不容易安顿好自己的父亲,便又去劳活了。常晗将家中尽数银两,还有母亲剩下的有些金银细软带在身上,她庆幸当年父亲没有把它们典当出去。
她盼着自己早日还完债务,那疯了一样的爹,她实在是不想管了……可是,那终归是她爹,她狠不下心将他丢在大街上!
她不愿意屈身达官贵人家的小妾,无情爱可言的度过此生。可是没有普通人家愿意娶一个身上背着一身债,还有一个水蛭一样的爹。索性,她因为无所谓,就一个人过日子。
那日,她又在赌坊门口捡了老头。她可真想有一条路不用经过赌坊,不用带老头回家。然后听到一个他被打死的消息,再入葬,从此,她一个人安然度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家破人亡,山穷水尽!有人选择了却此生,有人选择苟且偷生。
那老头便是苟且活到了现在,靠着女儿,靠着赌博,靠着那袋烟,过日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死,惜命的很!就算是要吃人,他也要活下去。
他还要赢下一场赌局,还要多抽两袋烟,他有一个特别好的女儿,他可以好好的活着。
他就像吸食人精魂的鬼怪,他执念着他会赢,一定会赢,下一把,还有下一把,他还有钱……不,他已经没有钱了,但他还有女儿,她一定不会不管他。
他相信,他还会赢,他要抽烟,不抽烟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离不开烟,离不开赌,但是,但是他不想死!
东街上繁华热闹,墨初雪和萧凛然行于大街频频引人侧目驻足。墨初雪带着帷帽,风吹动纱帷,倾世容颜现世间,墨初雪摘落帷帽,买了一根糖葫芦。
二人一路向北,到了云川城数日,却从未往北街走过,萧凛然本想告诉她,北街混乱,但想了想,她既然想去,便随了她。
常晗在北街的街市买菜,老头一如既往的在赌坊里。
突然身后的阳光被遮挡,常晗回过头,看着上次在饭馆里的痞子,几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人面色不善,常晗蹙了蹙眉头。
“你说说我的手,要怎么赔?”那人抬起裹着纱布的左手,气势汹汹的说着。
常晗深吸一口气,轻描淡写道:“这你应该去找那两位少年,不应该来找我。”
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可是若是那人有本事,也不会找她一个女人算账,说白了便是欺软怕硬。
一路向北,沿街的商铺愈发的少,此地也愈发荒凉,倒也不是寸草不生,廖无人烟,对比起东街的繁华井市而言,这着实荒凉。
墨初雪一路啃着糖葫芦,她倒是爱吃甜食,萧凛然也许久未吃过糖葫芦了。
最后一次吃到糖葫芦还是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做的糖葫芦,那时候他也很爱吃甜食,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了。
看着墨初雪的模样萧凛然没忍住开口问道:“好吃吗?”
墨初雪愣了愣看着萧凛然,啃下一颗后,将糖葫芦递到萧凛然嘴边,“你试试。”
萧凛然恍惚之间一愣神,少女恣意,天真烂漫的模样,鼓着腮帮子的笑颜。
萧凛然听着她的话,啃下了一颗糖葫芦,“嗯,味道极好,也很甜,是儿时的那个味道。”
墨初雪眉眼弯了弯,抬手戳了戳萧凛然一边鼓起的腮帮子,萧凛然也笑了笑,掐了掐她的脸,这个场景,二人不经意间就记了一辈子。
街市上,那几人对常晗动手,一人扬手给了常晗一巴掌。常晗被打退几步,几人抢过她的菜篮扔在地上,狠狠地打她,那人还是想要把常晗拉去填房。一阵喧闹,北街瞧着这位眼熟的姑娘挨打。
却没有人上前阻止,谁也不敢惹那群人,以免引火烧身。
墨初雪和萧凛然二人也注意到,便寻声而去,看见几人又在欺负那常晗姑娘,其中一人的左手还裹着纱布,这就是伤疤未好,坏事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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