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疼得咿咿呀呀地叫不停。一面说着,他们欺负老人家,控诉他们不讲理,一面又闹着要进赌坊。荼毒早已深入他的骨髓,与血脉相连!若是不碰它,便浑身疼痛难忍,诸如此类的邪物,自是一点都碰不得。
常晗上街买菜,回到北街时,瞧见一群人围着她的父亲殴打,便立马跨步上前,驱散了众人。
扶老人起来,老人见着常晗,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来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家丑不可外扬,世人皆知的道理。常晗自然愿不愿意与他争执,只好顺应他道:“爹,咱们先回家,有什么再慢慢说。”
那老头似是疯了一般,甩开常晗的手,“我要钱,给钱!前几把运气不太好,我还要赢回来!”老头对着常晗大喊大叫。
此般看来,不能说他似是疯了,而是,他早就疯了——疯在他第一次踏进赌坊的那一刻,如今更是疯的彻底。
常晗耐着性子,前去搀扶老者,“咱们先回家,回家去。”
那几人看着面前的姑娘,不禁升起几分怜意,不忍叹息唏嘘道:“常姑娘,你也属实不易,可是你这爹欠下一屁股债,这……”
“我且先将这月的债务还上,我爹还欠上多少银两?”常晗从菜篮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那人。
他接过道:“如今还有百两白银。”那人对常晗的态度倒是温和。
“这月先如此吧,那些钱我日后再还,我爹这般模样,倒是劳烦诸位了。”常晗轻叹一口气说着。
几人也是心疼这个姑娘,更何况她生得俊俏,给富贵人家当一小妾绰绰有余,还能保衣食无忧。
再者将债务还清,可谁知,这姑娘也是倔脾气,几人也就对她好些——至于那不成气候的老头,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客栈内,墨初雪醒来之时,床边早已空了位,二人一直以来都是同床隔被入眠。
墨初雪每回提起此事,都说不过萧凛然,也只好作罢,随了他的意,江湖之间,不同往日,也没什么和挑剔的了。
床头放着一件绿萝衣裳,墨初雪到风屏后,换好一身绿萝衣裳。萧凛然便回来了,端着早膳。
萧凛然难得舍弃了碧水轻温蓝衣,身着杏黄短衫,长发梳起,剑眉凌厉,桃花眸格外温和,杏黄短衫衬得更活泼。
那一瞬间,她真愿意岁月至此长流。
萧凛然瞧见她的第一眼,心中微微一惊,她也不似披麻戴孝的穿着白衣。挺眉英气,桃花眸倾尽年华,绿萝衣裳,芳华不换。
他真愿意此生眷于相伴,纵使心中万千波澜,二人也只是相视一笑。
萧凛然将早膳放在桌上,“醒了?洗漱一下,吃早膳吧。”
墨初雪点点头,很多时候,他们真的就如同寻常夫妇人家一般,过着游行江湖的日子,岁月静好,无人叨扰。
早膳过后,墨初雪对镜梳妆,她不擅打扮,梳着朝云近香髻, 看着桌上的发簪,一时间无从下手,萧凛然慢步走到墨初雪身后,倚着墙看着镜中的她。
萧凛然挑了挑眉,轻声道:“发髻梳得极好,就是少了发簪点缀。”
说着便迈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雏菊金钗,横入发髻之中,又将一飞燕玛瑙簪后入发髻中,紫檀木簪横于髻间,岫玉流苏步摇点缀其中。
墨初雪瞧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也有几分失神。
挺眉飒爽,而桃花眸温婉,绝妙的碰撞,绿萝裙灵气,眉间梨花更是耀红,唇红齿白,身后的萧凛然淡淡地笑着,面润如玉。
二人的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萧凛然的眼眸太温和,几分深情款款,仿佛女子应有的柔情似水,他皆有,这便是为何墨初雪言之他比女子更美,俊美二字,淋漓尽致。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墨姑娘生得当真是绝色。”
他毫不掩饰的夸奖着,美人应当受到褒奖,不然便是暴殄天物。
墨初雪低眉笑了笑,轻声说道:“萧公子谬赞,我可不敢当,当真论绝色,我许是比不上萧公子。”
本无意倾城,却魅惑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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