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唯独在他身上,寻到了那份心安与依赖。她总觉得这个男子特别熟悉,或许他们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相识了。
步入赌坊内,烟雾缭绕的,赌坊内一阵阵烟味,不少人在那抽着烟,下着赌。
果然一个俊公子带着一个俏姑娘引得不少人注目,更有甚者,看着墨初雪连赌注的不屑一顾,谁知被人黑了一手,全输了。
墨初雪跟在萧凛然身后,凑近他低声道:“萧凛然,都说过我还是莫要穿衣裳上街了,短衫不也挺合适的吗?如今一看,实在是太招摇过市了。”
萧凛然凝眸扫视众人,不经意间皱了皱眉,随即温和对墨初雪道:“本是美娇娘,何苦着男装。”
闻言,墨初雪顿了顿脚步。
倒从未有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洛凤城也从未,当初,洛凤城瞧见她穿男装不过是笑了笑,如今,竟有人愿意让她退男装安心着女装,许是心疼她一个小姑娘吧。确实如此。
墨初雪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赌坊的掌柜缓过神来,二人穿着不凡,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子弟,掌柜立即迎上来,“二位是要小玩一把,还是寻人?”
又在末尾多插了一句,“哎呀,公子身后的姑娘,生得真好看。”
墨初雪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往萧凛然身边靠了靠,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皱着眉头,满是不悦。
萧凛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墨初雪,抬步往前一站,将墨初雪完完全全挡在身后。
继而对掌柜说道:“我们来寻北街的常老头。”
掌柜脸上的笑,明显一僵。
常晗的父亲常在赌坊混迹,撒泼,这北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对父女。该死的父亲,拖累自己的女儿,街坊邻居没少唏嘘。这常家老爷子,没人记得他叫什么,只得叫他一声常老头。
那掌柜听见常老头便不大高兴,只是面对二人,也不好发作,“这……说来话长,公子要不随我来?”萧凛然回头看一眼墨初雪,掌柜急忙道:“姑娘还是莫要跟来了,且在这稍等片刻。”
墨初雪和萧凛然相视一眼,点点头,心下不安,应是答案已经浮出水面了,她也连带着几分伤感。
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常晗,萧凛然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她也不好再多想,之后萧凛然便随掌柜去了。
她在赌坊内百无聊赖,喧闹声,实在不欢喜。
她在京城时还从未见过有人抽烟,即便是在那醉心楼里头也没有,这倒是头一回,呛人的烟味,墨初雪略感不适抬手捂住了鼻子。萧凛然没走几步,回头一看,不知道是谁正迈着步子靠近墨初雪,便撂下掌柜,往回走。
那个人生得贼眉鼠眼,怎么看怎么不讨喜,那人伸出手,欲要摸上墨初雪的衣衫,刹那间萧凛然抓住了他的手。
墨初雪回头看,一不注意便有人顶上了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太放松自己,不然怎会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觉。
萧凛然抓着男人的手,一使劲,那人整条手臂的手骨都被震断了,墨初雪挑了挑眉,萧凛然放开那人,任由他鬼哭狼嚎,继而,一群人上前扶他,那人放下狠话之后狼狈的离开了。
回头一看,是墨初雪淡漠的神情,惩戒恶霸的戏码看多了,早已司空见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墨姑娘还是同我一起吧。”
掌柜见他收拾了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只是规矩的带着两人往内屋走去,绕过阴暗的长廊,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常老头的尸体就在里面,他死了,死得透透的。
尸骨不知何时早已寒了……甚至发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臭味。这死相是极其难看,两眼还死死地瞪着,死不瞑目,尸骨寒了也不肯闭上眼,惨烈至极。
应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可见有多惨!
他死的时候,应该是很疼很疼的,但是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在乎他的死亡,就连他的亲女儿猜到他死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一辈子——他失败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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