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祁韵儿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素儿也终日陪在她身边。
这瑜京城的树开始凋零,城内被落叶铺满,银杏飘零,片片金黄,美不胜收,祁韵儿也常常在窗口看着,风起叶落。
冬日,繁华的瑜京城飘着大雪,那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城内白雪皑皑的一片,却丝毫没有打扰人们的生活,穿着披风走着。那红艳的宫墙,白雪覆盖着偌大的宫城,似乎那股庄严雄伟也变得宁静。
此时的将军府上,人来人往的,众多婢女和内侍忙里忙外,不可开交,墨镜棋正搓着手,站在外边,听着屋内女子的叫声,看着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只能焦急地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祁韵儿艰难的在屋内,痛得胡乱喊着墨镜棋的名字。墨镜棋闻声,上前拍着房门,心慌意乱地喊道:“夫人、夫人!韵儿!”
屋内,祁韵儿抓着床单,额角满是汗渍,产婆还在不断的喊着使劲。
听见房门外,墨镜棋的声音。祁韵儿转头对一人唤道:“素儿……”
素儿停下手中擦汗的动作,即刻会意,垂首道:“是。”
言闭,垂首后退三步,转身出门。
见着门外的墨镜棋行礼道:“还请将军稍安勿躁,莫要靠近产房,误了夫人生产,这可不是小事。”
素儿是自幼便陪在祁韵儿身边的贴身婢女,也伴嫁随祁韵儿来到这将军府,素儿的话便是夫人的话,这是祁韵儿交于她的权,二人多年以来,早已是情同姐妹,不离不弃。
墨镜棋皱着眉,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吧。”
素儿垂首道:“素儿不敢假传夫人之令,望将军见谅,还请将军随了夫人之意吧。”
墨镜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无奈叹气,垂眸道:“也罢,本将到前院便是。”
素儿微微行礼道:“谢将军体谅。”
墨镜棋走下阶梯,回首看了一眼房门,深吸一口气,往前院走去。
前院。
门侍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朝墨镜棋作揖道:“将军,将军!陛下来了。”
墨镜棋看着门侍,眉头一皱,“陛下来了?”
此时裕庚帝已来到前院,墨镜棋见状立即向前,行礼,却被裕庚帝一把扶住。
裕庚帝正色道:“朝堂之上的那套虚礼,你我二人之间无需如此。”
此话说来,也确实如此。将军与陛下二人,早年便跟随裕庚帝,助其上位,在瑜擎国建国之初,又一同出生入死,打下这浩浩江山。
当年一朝圣旨,册封墨镜棋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封祁韵儿为一品诰命夫人,若非墨镜棋一再推辞,他如今必然爵位在身。自立国立朝以来,祁韵儿是第二位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第一位一品诰命,也是墨家夫人。
墨镜棋微微颔首道:“不知陛下到臣的府邸,有何贵干?”
裕庚帝负手道:“当年,朕的几个皇子公主降世时,墨将军都在,这将军夫人产嗣,朕自当要来看看。”
墨镜棋行揖道:“谢陛下体恤。”
裕庚帝笑了笑,“都说了,你我二人不分你我,你又何必如此拘礼。”说着拍了拍墨镜棋的肩。
屋内,祁韵儿大汗淋漓,仍在不断的使劲,眼看着头就要出来了,祁韵儿疼得双腿直打颤。只得忍受着疼痛,盼着这个孩子降世,产婆还在喊着再使点劲。
不知过了多久,头出来了……
时间还在不断的流逝,不知熬了多久,祁韵儿肌肤上的汗浸湿衣衫,这时,肩膀出来了。祁韵儿不断地使劲,仿佛那是最后的刺疼,等着那一刻,不知今夕何夕。忽的,一声婴啼,划破了紧张、疼痛,祁韵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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