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虽只有主仆二人,但柳郎中却似是面对千军万马一般,强势的压迫感使他即将要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务必斟酌再斟酌。
“回庄主,那姑娘所伤极重,且伤了两根筋脉,日后即便是痊愈,也是要好生休养些时日的。老夫斗胆猜想,其受伤后,定是自行处理过,才会止血,否则,即便是没有伤到要害,那么大的贯穿伤口,就光是流血,亦是会丢掉其性命。哦!对了,老夫还有一事忘记与庄主说了,虽说那屋中血腥气较重,但毕竟是秋寒时节,早晚温差对于那姑娘来说还是比较寒凉的,故屋中的门窗不宜敞开通风,待伤势好些,方可开窗通风。老夫会开些药熏方子,让晴丫头燃了熏一熏便会消除屋中的血腥气了。”
柳郎中深知,他们庄主一项讨厌血气重的味道,许是会对那屋中气味厌烦,这才说上这么一句。只是柳郎中不知的是,也就是他的这么一句话,夏侯沐的头皮似是瞬间有极寒之地的凉风拂过一般,让他不止头皮发凉,甚至连带着发麻之感!
夏侯沐微眯单眸,似是要再次确认刚刚所听到的话,到底是不是他听错了音,会错了意!
“柳伯说,有药熏方子,可驱散血腥之气?那屋难闻的血腥气,亦可?”
柳郎中见夏侯沐似是有些怀疑,又洗洗解释一番,道:“是,只要熏一熏艾草在屋中,既不会呛到那闺女,又会将血腥气味压住。”
闻言,夏侯沐脱口而出,道:“柳伯,可是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异样的气息?比如,她的血,在气味上,可与他人有何不同?”
柳郎中深情并无什么异样,很是自然道:“除了流的血没有老夫预料的那么糟糕外,倒是没觉得有其他的异样,血腥之气于常人无二,并未发现有何不同。”
夏侯沐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事,便不想在此逗留,“药,熬好便让晴儿送去吧!那药熏之时先且放一放。”说罢,夏侯沐起身便走了。
“是。”
从柳郎中这离开后,夏侯沐一颗心不知该如何安放是好了。刚刚,他差一点就像让柳郎中为自己检查一番,是不是自己生了什么毛病,怎会将血腥之气,嗅出香甜之气?
于是乎,夏侯沐竟让车夫驾车,将他送去了衙门。
——
夜幕降临前,夏侯沐惨白着脸回了庄园,没有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径直去了客院,靛蓝休息的耳房。他就是要验证一件事。
门前,夏侯沐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因着里面并未燃烛,他侧耳朝着里面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于是乎,夏侯沐心里斗争了许久,到底要不要进去!担心那女子是不是睡熟了,贸然进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但心中的困惑若是不解开,想必今晚他便无法合眼了,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最终,夏侯沐并未叩门,而是径直推开房门进去,屋中没有没有烛火,但天色虽晚,但并未黑透,余光使屋中虽是昏暗,却仍旧可以视物。
即便是他推门再小心,仍旧是发出了“吱嘎”一声。夏侯沐单眉冷蹙,心道:“这门,明日定要让人劈了烧柴才是。”
夏侯沐哪里做过这样鬼鬼祟祟之事,这南湖庄园中,他可是当家人,试问这里哪一处不是属于他所有,而如今,自己要进一个客院耳房而已,竟要似如贼人一般心虚至极。
于是,夏侯沐心中瞬间建起庄主之气,这是他的家,里面睡着的那个受伤女子,是他救回来的,他这是正大光明前来窥探,不,不不不,不是窥探,是探望,看看她这一天下来,肩膀处的伤是否因着无崖子的药好了许多。
靛蓝侧靠在床头,透过纱幔看到夏侯沐那个面具男,有些轻手轻脚的在一步步靠近自己所处的床榻。
终于,夏侯沐来到了床榻前,见纱幔放着,里面的情景他看不到,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突然响起靛蓝的声音,吓得夏侯沐身子猛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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