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水来给我清理身上血渍,又用药来涂了,一面道:“姓莫的丫头看上去如此柔弱,下起手来还真是残忍,看你这一身残缺皮肉,真是让兄长我心疼,不过,不防事,我这药有奇效,不出三五日,你这身上就会结疤,到那时,我便与你成亲,对你百般宠爱,我们便享尽人间欢乐,我如此对你,你该感恩才是。”
他涂了药又让人拿了女子穿的衣裳来替我换了,又解了我的头发慢慢梳下来,又转去拿了绒花来别在发间,下人送了粥来,他又慢慢给我喂下,我忍着口中水泡的蛰痛勉强吃了一碗,便有了些力气。
我始终不发一语,他只道是莫娴如给我又服了药让我不能动弹,便给我盖了被,天黑后,他才又进来,竟脱了外衣,与我合睡一处,他抬手抚着我的面颊,又在胡乱亲了一阵,这才合眼睡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喃喃说:“再过几日,便与你成亲,你便是我的娘子,呵呵。”
我望着黑暗中的床幕顶,一直等着,直到他打鼾声起,又过了约摸有一柱香时间,我只他睡的沉了,这才小心地扭了扭脖子,却只觉得有些酸麻,侧脸看他,他正面对着我,一阵阵鼻息喷在脸上,我慢慢地抬了抬身体,他并未发觉,我再打量着他,此时,他突然梦呓着翻了个身,我忙重新躺好,他将脸转向里侧,片刻,便又一声沉似一声地打鼾入梦了。
我再等他睡熟一些,这才欠起身来,只一动,浑身伤处便是钻心的痛,我只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扭头看他,慢慢地抬起手往他面前轻轻挥了一挥,他丝毫不觉,我沉了口气,猛地一手用力捂着他的口鼻,弯下腰去直往他的脖子处一口咬下。
他在梦中也猛然惊醒,却被我死捂着口鼻发不得声来,想要翻身推搡却被我咬着一侧的脖子只是凭白挣扎,我发了死心地咬着他的皮肉,用力扯下一大块来,那腥热的血便喷了一头一脸,他一手捂着伤处,我一口将那块皮肉吐在一旁,他应是痛的急了,猛然翻身将我推在一旁,转身跳下床去就要往外逃,却只是呵呵地喊不出声。
我也几步跟着,却是脚下踉跄摔倒在地,而他也跑了几步一手去扶桌子,将桌子推翻,人也随之倒在地上,桌上茶碗也尽数摔成碎片,此时,我听见有哪里传来了推门声,又有一道烛火自远移来,我一把抓了地上的茶壶碎片起身咬牙快步躲在门后,便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一只掌着烛火的手先伸了进来。
地上的郑阁士还是发着呃呃的声音,那人便一步迈了进来,因为房内黑暗,那人并看不清什么物事,只听得声响,又不敢快进来,先是往里走了两步,我看清是个女子身影,也全不管她是谁,上前一步一把捉了她的衣领,茶壶碎片的尖端狠狠地刺入她的后腰,而她也一脸惊恐地转过身来,却不是莫娴如,而是郑阁士的一个下人。
我将茶片拨出,她倒大瞪双眼倒在地上,我一把接了那烛台,吹熄了烛火,将蜡烛拨下丢在一旁,紧紧握着烛台的铜刺转身出了门,而郑阁士则一头垂进血泊中不再言语了。
我一面扶了墙四下观瞧,此时,却见小楼上有一扇窗亮了烛光,我立即将身隐在黑暗中再看,那扇窗被推开一半,一张脸从那窗里探出来向下看着,不见什么动静这才又关合了窗,那张脸,便是莫娴如!
我依着身后的墙壁深深吸了几口气,正想要上小楼去,却忽见烛火闪闪自楼上下来,我转身藏在树后黑暗之处,此时,一朵云彩慢慢将月亮现出,一大片雪白的月光便笼在院里,我看见莫娴如披着纱衣一步步往我所住的房子走去。
我转过大树顺着屋檐一路跟在她身后,见她推门而入时我已然也迈步进去了,此时她正走在郑阁士身旁,弯腰拿烛火去照看时,不禁惊叫一声,再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同时转头四下看,又看见一旁那女仆的尸体,再一抬眼便看见一道寒光向她面门刺下!
她将蜡烛往我身上一扔,想要夺门而出,却被我拦了去路只得往屋里跑,我闪开那根蜡烛,它落在地上便熄了,我举着那烛台将铜刺对着她几步追去,虽是觉得身上刺痛,但为了杀她,我全然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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