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翟三一起喝酒,随意聊着些过往,此时,忽听有兄弟自后院跑来向着翟三道:“三当家,那些鸡似是都疯了,直往院墙外跳,已然飞出两三只了!”
翟三一听置了酒杯便往后院去,我也不明所以,跟在后面。“大哥姐姐。”有人叫我,一回头便看见莫娴如正站在自己的屋前喊我,我问她有何事,她只冲我招手道:“大哥姐姐来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说时先转身回了屋,我便也跟着她走到屋中,她自桌的竹篮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走到我面前一一展开,里面却是一双新鞋。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所以特做了双新鞋送给姐姐穿,手艺不精,做的粗了些,还请姐姐笑纳。”她抬着双手将鞋支在我面前轻声道,一脸的怯懦。
我看着这双鞋再看看她,她那晚明明见我那般对柱子,怎么又好心送我鞋子穿?我抬手将鞋往她身前一推道:“多谢好意,我还有几又鞋可穿,这双你自己留着穿吧。”她一听忙抬头道:“大哥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不过一双鞋,是我才上山时便做的,每夜都做,前几日晚做的困倦了,快睡过去时手碰了油灯,还打烂了茶壶,现在手上还有疤,我真是实心诚意的。”说时给我看她手上的一小块红斑。
我忽地想起那晚酒壶摔碎之声,当时她其实并未看见,而是被油灯烫了手么?
如此,我这才接过那双鞋看了看,针脚倒是细致,于是卷了往怀里一放道:“那便多谢了,日后不必如此,你早些歇息吧。”她听了这才展了笑颜。我自她屋中褪出直往后院去,见几人正在四下抓鸡,有几只便又从矮墙处跳到院外去了,翟三还在说话:“今日这鸡都是疯了怎地?放进笼里去。”
十多只鸡,如此只剩下一半,气的翟三直骂娘,我见他们忙乎,有一只鸡自他们手中挣脱开来直往我这扑,我一弯腰便捉在手里,正要递给翟三,却忽见这鸡的双眼泛红,一副像是喝多了酒的样子,怕不会是翟三打翻了酿酒的坛子让这鸡们也醉了吧。
我回屋洗了把脸宽衣准备睡下,那双鞋便自怀中落下,我拿在手中看一看,便往脚上套,穿上一只时也觉得大小正好,便将另一只在脚上套去,谁知刚穿好,脚下便是一疼,忙将脚拿出来,却见脚底渗出一小团血来,我忙拿了鞋看,却在鞋底处拨出一小根针来,那根针比绣花针还小,我擎在手中正看着,突地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大哥姐姐睡了么?”
原是她,我便说一句没睡,她推了门进来一眼看见地上的鞋急道:“我方才才想起,好似是把一根针落在鞋里了,但又不甚肯定,便来看看,别扎伤了姐姐的脚。”
“可是这根?”我举着针问她,她顿时大惊,上前来将针拿在手中道:“姐姐别恼我,是我太笨拙了,将针丢在鞋里也是不知,是伤了姐姐的脚吧?我,我去叫郎中来。”说时便赶了出去,我想追又追不上了。
我拿去缠足布看脚心处还有一小团血冒着,却不打紧,她去叫什么郎中?此时却听见有人推门,竟是翟三进来,他急问道:“听莫姑娘说她的针刺伤了你的脚了?”
我一摆手道:“是她粗心大意,缝了鞋忘了拿针出来了,不碍事,你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让我看看,她说那针曾让她扎死过野虫,怕会沾了毒。”说时便拿了我的脚来看,我笑道:“便只是红血,不是有毒的样子。”而翟三捉着我的脚腕只是看,却见他忽地往前一扑被我一把扶了,问他怎地,喝醉酒了不成?
他抬起头来甩一甩头道:“也确是晕了一下,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说时用眼睛直看着我,目光灼灼如火,我笑道:“却不曾见你真醉过,我给你倒杯茶来喝吧。”说着我便要起身,他却将我一把扯住直往他怀里带去,我一个没站稳便向后倒在榻上,他竟一翻身压将上来,一张嘴只往我的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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