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疼痛加上身处黑暗的恐惧,卧倒在地的南月差点忍不住泪流满面。
外边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南月知道这是刚刚出现在屋中的人去而复返。
她忍住疼痛,脚步一瘸一拐地往床榻上走去。
刚一坐下,南月鼻尖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好不容易消停的肚子又开始响起交响曲。
好在屋里的烛火并不算明亮,这才让南月脸上的羞愤得以遮掩。
碗筷放在桌上的声音响彻在并不算宽敞的屋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南月不远处,那人背对着自己,南月只知道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其他的在这黑夜里就半分也窥看不见。
那人并没有出声,放下碗筷很快就离开。
看着桌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南月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抽痛,自己这是多久没有进食了。
在这陌生的地方她怎么敢随意去吃别人送来的东西,若是里面放了毒或者其他东西,那自己岂不是就要折在这里了吗?
南月倒在床上,曲起双腿用手环抱,将头埋进塞满谷糠的枕头里。
淅淅索索谷糠的摩擦声想在耳边,南月尽力忽略那快要漫进自己脑子里的食物香气。
过了许久,南月已经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屋门被人推开。
高誉进屋准备时候碗筷,却看到饭菜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
深邃的目光往南月所在的方向扫视一眼,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没有多做停留,高誉收好碗筷又悄声退出房门。
南月在高誉进屋的时候已经醒来,只不过她故意装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不说话,在黑暗里也看不清模样,南月一时也判断不出他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恶意。
南月等上很久,确定这一次不会再有人进来,她光着脚轻手轻脚开始在房间里搜索。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南月十分警惕。她用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边的声音,除了呼呼的风声和鸟叫虫鸣,没有人交谈的声音。
她开始大着胆子拿着油灯打量房间的布局。
一扇小的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窗户和一道并不算正规的门,看着样子像是一间地下室。
她举着油灯照了照锁住自己链子,心里更是一阵哀嚎,她没有学过开锁的技术,光凭这条链子,她就甭想出这间屋子。
她心里划过许多猜测,可也不能确定究竟是谁将自己绑来此处。
山里的气温很低,特别是南月所处的这间屋子,她赤着脚在屋里来来回回走动,让本来身体就不大好的南月,才一个晚上就得了风寒。
手臂疼,脚疼,头疼,南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爽的地方。
喉咙里好像含了一团火,张了张嘴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南月只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眼泪从眼角处流淌而下,在此刻她突然想起自己跟李铭昊成婚那日。
两人兜兜转转五年,成婚不过一年就阴阳两隔,除了一句造化弄人,南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人之间的缘分。
“相公,或许我们就快再见了,也不知我还能在地府里再见上你一面吗?”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南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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