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冬言抿了下唇,唇上沾了点柿红:“你倒说对了,二十多年前,我娘是东城一带楼里有名的戏女,她原本希望生下个女孩,好继承她的衣冠,我也只好,自幼随娘亲学戏。”
不知为何,听他声音说的轻微,张茹玲却只淡笑。敏感的她察觉到一种悲伤,藏在她与祝冬言之间的空气里。祝冬言也没有再多说,往后退几步:“我等下要上场,如小姐不介意,还请容我在这先练习一会儿。”
“请便。”张茹玲忙说。祝冬言借着中间一块空的地方,步子打起转来,张茹玲听他一句戏词自胸腔里唱出,咿咿呀呀,好似她重前见过的从个故人。
她忆起母亲爱听戏,小时常给她扎好鱼骨辫,再复杂的发式,母亲一双巧手总能扎的丝发不乱。然后抱她到柳城合个楼里去看戏,还劳车驾马去过繁华一点的东城,也是为听一个女戏子唱词。也许,张茹玲当真见过祝冬言的娘亲吧,但一场接一场,从落幕到开幕,谁还记得。
一声马蹄,让祝冬言的动作嘎然而止,他顿了顿身子,对张茹玲说:“我养了一匹马,在后柴房里,要和我去看看吗?”
张茹玲眼睛一亮,像小鹿一样蹦哒到他身边,近看他脸上的俗粉,笑嫣如花:“嗯,要去。”
祝冬言愣了一下,她漆黑的瞳孔里泪光消失不见,配有一抹淡笑的脸,让人看的比戏词还要有韵味几分。张茹玲穿了高跟鞋,正好能对上祝台的目光,从小都是坐惯了汽车,还未见过几次马,只觉得新奇。可当二人鼻尖只有几寸距离,张茹玲没了刚才那种兴奋感,别样的情绪生出,不知是谁人身上的胭脂香,丝丝飘进咽喉里,难以咽下。
张茹玲往后挪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一向胆大的她,这次却不自觉的双手靠在背后,刮着指甲。祝冬言好像笑了,但再看她的时候装作不知晓刚才的异样,随意一眼,看得人无比自然,入夜渐微凉的嗓子,如玉珠弹在清水,清脆腻人:“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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