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斌眼看着就要被乱民拉下马了,他急中生智,伸手指着城门方向大声喊道:“城门开了,你们还不赶快跑,晚了就出不去了!”
百姓们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逃命的,也不管城门是不是真的开了,纷纷扶老携幼向着城门奔去。
金墉城关闭了二十多天的城门终于打开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城外跑,同时一道红影带着几千精兵随着城门的开启逆着人群进了城。
面对奔来的人群,谢涛早有准备,在每一段土墙的缺口处都放了高大的拒马,他不能让熊斌趁乱跑了。
暴乱中的人群是疯狂的,他们试图推翻拒马冲出去,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大刀长矛而是一盆盆冰凉的水。凉水兜头兜脑地泼下来,西北风一吹,躁动的人群冷静了下来,立刻便有老兵敲着铜锣扯着嗓子喊道:“城都破了,还他妈跑什么跑?谢侯爷说了,大冷天的,都赶紧回家去,什么事儿也没有,该干嘛干嘛!”
百姓们看了看洞开的城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仗算是打完了,又可以回家过日子了。(作者吐槽:这估计是历史上最短的一次逃难了,出去溜达一圈离家连一里地都不到就结束了,在家吃的早饭,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做午饭。)
“让开,让开!”正中间的一处通道跑进来一队手持长矛的士兵,人群马上向旁边让出一条道。
谢涛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向金墉城。他抬头看见城墙上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向他招手,知道城门已经全控制住了。他唇角轻扬,一夹马腹,领着队伍策马进了城。
黄天霸等几个将军也分别从另外几个城门进了城。这几个将军的家就在金墉城,对这里的街道布局非常熟悉,控制城防清扫叛军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
而谢涛的任务就是去捉熊,他一进城便带兵直奔熊府。
“把这里前前后后都给本侯围住了,一只鸟都不准放出去!”
“是!”士兵们领命把熊府团团围住。
谢涛没有急着下马,就那么骑在马上看着大门上的朱漆牌匾,心中感叹,从起兵到覆灭一共两个多月,大秦立国以来最显赫的熊家就这么完了。
这两个月谢涛内心经历了太多,有恐惧,有悲壮,有焦虑,有坚忍,有舍生取义的抉择;当然也有甜蜜,有幸福,有突如其来的惊喜和志得意满的快意。
终于到了尾声了,此刻谢涛竟然有了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他翻身下马,一挥手说了声:“儿郎们,随本侯去捉熊!”说完他便带兵破门而入。
此刻的熊府已经乱成了一团,树倒猢狲散,丫鬟仆役们都夹带着准备逃命。看见谢涛带兵进来各个吓得跟鹌鹑一样都不敢动了。
谢涛的马靴踩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咄咄作响,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捉住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问,“熊斌在哪儿?”
“不,不知道。或许是在他院子里。”
“前面带路。”
那管家赶紧带着谢涛去了熊斌的院子,然而把院子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熊斌的踪影。
“给我搜!把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搜一遍。”
手下领命去搜查了,搜了有一个时辰,有属下来报,“侯爷,都搜过了,没有发现熊斌。他娘和老太太还在内宅,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涛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内宅。
内宅里,老太太和大夫人等一干女眷跟丫鬟仆妇们被拘在一间屋子里。看到谢涛进来女人们连哭都不敢出声了。
谢涛扫了一眼熊老太太,这个熊仲武得势的时候作威作福,欺压庶子遗孀,纵容家奴草菅人命的老虔婆,此刻正委顿地坐在椅子上。
“熊斌在哪儿?”谢涛问。
“不知道。”老太太回答,又问:“敢问侯爷,是要将老身圈禁在这府里吗?”
“你们是反贼的家眷,是要押解到都城听候皇上发落的,要杀头还是流放也都是皇上说了算。”
“我是定国公的夫人,你们不是说国公爷没有谋反吗?”
谢涛心头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真是熊尚坤父子杀了熊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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