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说那些秦州军如果知道他们追杀的人是您,会不会吓破胆?”
谢涛的脸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不会。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杀了灭口。熊仲武身为秦州刺史不赈济灾民,反而猎捕贩卖赚取黑心钱,这是什么样的罪?这罪要是做实了,熊家要么交出秦州,要么反。”
“造反…要是我们没撞破,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反。”
谢涛冷笑一声说:“天要下雨,娘要家人,熊家要反,拦不住的。”
四九便是战乱中的孤儿,他亲眼看着爹娘被乱军杀死,对战争有着本能的恐惧,忍不住紧紧地攥着谢涛的衣袖。
队伍的另一边,栗红依和飞鸢也在说话。飞鸢看见她脸颊上的擦伤,心疼地说:“脸都划伤了,头发上都有草了,回去得好好梳洗一下,让九条叔给您上药。”说着她便顺手从栗红依头发上摘下了那朵小红花,准备扔在地上。
“哎,你别扔!”栗红依眼明手快地把小红花抢了过来。经过了一夜,花瓣已经都落了,只剩下一个花茎和中间的花蕊,确实看着像根野草。
“这什么呀,您这么紧张?”
“这是…这是…一种很贵重的花。嗯…特别值钱。”
“真的吗?那是珍贵的药材吧?”飞鸢看着栗红依涨红的脸大概猜出点端倪,故意睁大眼睛问。
“对,是很珍贵的药材。”
“可以起死回生?”
“呃…差不多吧…”
飞鸢一笑说:“我猜这药材不一定能起死回生,但肯定可以让我们将军回春。”
栗红依也听出来飞鸢在取笑自己,训斥道:“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小心我军法处置你!”
“属下知错了,不敢了。”飞鸢连忙笑着讨饶。
“我问你,你干嘛处处针对那个四九?”
提起四九飞鸢脸上的笑意便全没了,她气鼓鼓地说:“将军您不知道那厮也太没眼色。我见他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心好意地拿了我的男装给他穿,他竟然不识好歹!”
“怎么,他嫌弃衣裳不好?”
“那倒没有。他跟我说谢谢兄弟!”
栗红依琢磨了一下说:“那有什么问题吗?”
“将军~”飞鸢有些羞恼。
栗红依更加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说谢谢兄弟!他叫我兄弟!”飞鸢把兄弟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栗红依这下听明白了,她看了看一身男装的飞鸢,确实像个俊俏的小后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将军,你还笑!”飞鸢恼了,快走了几步跑到队伍前面不理她了。
栗红依笑了一会儿,想了想:谢涛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兄弟了?所以才会舍命相救,才会和我这样共饮共食…共眠。这可怎么办啊?
这么想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路琢磨着,就这样昏头昏脑地回到了马蹄岭。
谢涛在马蹄岭短暂的修整一夜,便出发回秦都了,他要尽快把在秦州发生的一切告诉皇帝,以便朝廷早做准备。
栗红依亲自送谢涛到渡口,四九已经上了船,留下谢涛在岸边话别。
“感谢将军相送,若将军有空可以到秦都长公主府来,在下定然好好招待将军。”
“那你要带起去泽芳院喝花酒。”
“没问题。”
两人面对面站着,好一会儿栗红依突然说:“其实我是个女的…”
谢涛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我知道呀。”
栗红依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吭哧半天又说了一句:“那个小红花都落了…”
“哦。”谢涛点点头。
栗红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两句没头没脑的话,窘得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只能一抱拳说:“时辰不早了,侯爷启程吧。我…回去了。”
谢涛虽然也有些舍不得,但此刻也不能再多表示,只能一抱拳说:“如此,在下便告辞了。将军…多保重!”他说完便转身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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