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熊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开阔地,看到了头顶盘旋的两只大鸟,谢涛认得那是栗红依的苍鹰。再往前没走多远便见林中走出百余人,各个都是黑衣劲装的鸦儿军猛士。
人群里窜出一个瘦小的人影,一头扑进谢涛怀里,嚎啕大哭。“爷,我的爷,我可算找到您了!您吓死四九了。您要是有个好歹,四九也不活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谢涛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四九的肩头。
“还说好好的,脖子上都划破了,这手上是怎么了,怎么烫了这么大个泡…”四九一边检查一边数落着。
谢涛这才注意到手上有一个小枣大的水泡,估计是昨天夜里赶狼的时候烫的,当时情况紧急没留神,后来黑灯瞎火地也没注意到。他笑了笑解释道:“昨晚上烤肉的时候没留神被烫了一下,没事儿的,不疼。”
“还说不疼,怎么能不疼呢,我看着都疼…”四九继续像个怨妇一样边哭边絮叨。
谢涛没办法只能拿出杀手锏,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他手里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可得给爷收好了。”
银票的威力果然大,四九见了立刻就止了哭,认认真真地数了好几遍,又不放心地拿起来冲着阳光一张一张地辨别真假。
“看你那小家子样儿,我们将军给的还能有假!”站在一旁的飞鸢没好气地说。
“我看我家侯爷的银票,关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婆娘什么事儿?”
“你才不男不女呢,像个娘们儿一样!”飞鸢气愤地要甩鞭子。
“飞鸢,不得动粗,要像个姑娘样。”栗红依轻声训斥。
飞鸢收起鞭子,对着四九行了个礼,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了,我多管闲事了。十三,你慢慢看吧,我不打扰你。”
“什么十三?”
“你叫四九,不是就是十三嘛。”
“你才十三呢!”
“我又不叫四九,怎么能是十三呢。”飞鸢继续得意地挤兑他。
可怜一向伶牙俐齿的四九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说:“你,你,你这个母老虎,母夜叉…”
“行了!你再这样就真的像个骂街的娘们儿了!”谢涛开口制止了四九。
四九住了口,一脸委屈却没有忘记继续查看那些银票。
鸦儿军中带头的一位将军对谢涛说:“这位小哥儿可不像个娘们儿,多亏了他拼了命来报信儿我们才知道你们出事儿了。听山下站岗的哨兵说,昨天夜里他到马蹄岭下的时候都已经二更天了,他骑着马冲着隘口就奔过来了,他们射箭都没能吓住他。到了隘口,从马上跌下来,他爬起来就要冲关,说栗将军有难,要见我们管事儿的。我们的哨兵怕他是奸细,他就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说见了管事儿的把事情始末说清楚了,杀了他都行。”
“也是这位小哥儿跟我们讲了你们的马倒毙的位置,我们才估计你们是进了林子。既然进了林子,那肯定是要向南回咱们马蹄岭。我们按照小哥说的,大致选了位置连夜从南边进山迎你们。也多亏昨天夜里到今天都刮北风,翠花和富贵的鼻子又好使,总算找到你们了。要说这位四九小公子真是有勇有谋,这一次立了头功!”
四九听到自己被如此褒奖,很是不好意思,把银票揣进怀里,又看了一眼谢涛,见谢涛眼里也满是赞许,憋了半天说了句:“查过了,都是真的。”
谢涛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嗔道:“瞧你那没出息样!”
四九被谢涛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垂着头也不说话。飞鸢在旁边哼了一声说:“他可不是没出息嘛,上山都是让人背着的。”
“我那不是骑了一路马没力气了嘛,再说,你又没背我!”
“我是女人,你还想让我背你?”
“你还是女人啊?你哪一点儿像女人?”
飞鸢一笑说:“对,我是没有你像女人。上山还让人背着,见了主子还哭天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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