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朝堂局势三分,皇帝、太后以及追随前朝太子的先帝一党。
一时间,朝廷内部结党营私,人人自危。边疆敌患,愈加严峻,周边国家恨不得将其剥筋抽骨,分而食之。
可谓是内忧外患,祸不单行啊!
太后这边也是焦躁不安,绕着座椅踱来踱去,一脸怒气对着下边的几位大臣,“还没捉到那几个细作吗?这些小事办不好,哀家要你们有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太后娘娘,冤枉啊,臣等冤枉啊,还请太后娘娘饶在下性……命啊。”
凄惨的声音如余音绕梁般传散大殿各角落,是濒临死亡的人对世间的最后一丝留恋。
几道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半刻,那几名大臣便没了声响,不知是生是死。
太后无力坐在座椅上,正闭目沉思。
宋辞渊也在这时走进殿内,缓步移至太后身侧,半步远后稳稳立住。
“太后娘娘,您过于心急了,那几个大臣还有用。轻易杀了,怕是会有后患。”
早先阴鸷狠毒的面容,已全然不见,现在只能看见屈居人下的温顺模样。
不知是卸了狼皮的羊,还是一只惯于伪装的狐狸,在黑夜中深深盯着猎物,等侯那致命一击的时机出来之时,便会毫不犹豫伸出毒牙尖爪。
“怎么,连你也敢教训哀家了。”
淡淡抬眸,眼中无光,缓而站起。
“臣不敢,只是不愿太后娘娘听信奸臣谗言,做下后悔之事。”
“还有,臣不愿再做哥哥的替身了。”
沈秋绵双目一瞪,目露凶光,逼近宋辞渊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谁和你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哥哥与您实为孽缘,放手吧。”
太后沈秋绵顿时用阴辣尖锐的眼神望向宋辞渊,脸上衰老古板的容颜也因此多了几分生机,但那分毫生机似已耗费了这个女人的全部力气。
正待太后将要出手捉住宋辞渊的肩膀之时,面前一黑,“你竟下了迷香,…我,你太让我……”话未说完,竟是直直倒了下去。
“太后娘娘,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啊。”
随后,只见宋辞渊惨烈一笑,无奈地自言自说。“我很感激你,但也很怨恨你。曾经认为您对我好是出于真心,我也视您为亲姐姐、家人,可您呢?对我可有半分真心。我自小孤苦无依,直到您出现,说往后您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信了,信的彻底,直到那个人出现,告诉我……”
罢了,还是感激您收养我这么长时间。
随即,跪下,三叩首,声声震耳。
那就让您走的痛快些吧——
……
苏陌江泞自表明心意后,就日日腻在忠勇侯府一起…商谈政事,对,没错,就是政事。
他们仿若朝廷之上的盟友,嗯,亲密的盟友。
用江泞的话来说,就是:即便我应了你的承诺,但公是公,私是私,儿女情长不应重于家国大事。
只是,近日,江泞在商谈之时,总是会走神,心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压着他。
这不,现在又跑神了。但不得不说,江泞心思之缜密,还有点腹黑,真真令苏陌都自叹弗如。
“我们刚刚讲到哪了?”江泞眨着无辜的大眼神看向苏陌。
“讲到太后失踪,皇帝不但不去寻找,反而收回太后所有权利。即使病重,也坚持执政。这其中必有阴谋,但太后背后亲卫也不是吃素的,迟早有一天皇帝会飞蛾扑火——玩火自焚的。”
“不,我倒认为,他还有更大的阴谋没实现。你忘了,边疆战事。”
“边疆,边疆。”似是疑惑,苏陌嘴里不断重复着。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不会想……”心脏骤然一痛,呼吸也愈发急促,“不会的,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他那样做。”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没事,尚有反抗之力,一定不会造成悲剧的。”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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