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长街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着。
坐在前面马车的沈菱掀帘看了眼车后,眼含不屑地收回了视线。这沈念今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然逃过了老夫人的责罚,就连娘亲都找不到由头责罚她。
沈瑶:“大姐,平日里三妹都是与我们一同坐的......”
沈瑶轻声念叨着,她自没有那么好心,往日有那俗气的土包子跟在身旁,道理就等同于绿叶衬鲜花,才能更显鲜花脱俗。
沈菱本就心中郁闷,又见一旁女子娇滴滴的模样,不耐烦地开口
沈菱:“你心疼她怎么不去和她同乘?”
沈瑶被这话一噎,但一想到如今二房拿了管家大权,她即使心中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默默闭上了嘴。
而独乘马车的沈念倒是落得个悠闲自在,所谓人以类聚,更何况她那两位好姐姐心肠歹毒。
片刻,沈府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书院院门前。
沈念方一下马车,便瞧见沈菱带着沈瑶趾高气昂地从自己身前掠过,不由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沉不住气的年纪最适合一网打尽了。
东林书院,是高门千金少爷的学府,授课内容为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每年年关之前都会有书院校验,择六艺中其一与教书先生较量,胜者方可参加皇家校验。
皇家校验,拔得头筹可得“平京第一绝”之称,自然人人趋之若鹜。
沈家三个小姐,才情第一的当属沈瑶,最善书画;沈菱虽比不得沈瑶,但弹得一手好琴;而沈念自然是末等,一切归功于徐婉芸最初就拿最晦涩的诗本教授她,本就属于好玩的年纪,哪耐得住枯燥乏味,学业从此荒废。
却说堂中一片吵嚷,少爷们聚在一起讨论骑射,守规矩的小姐们只敢端着身子,几人低语说着。
一个梳着堕马髻的姑娘正傲慢地微抬下颚,向一旁的人展示着自己腕间价值不菲的玉镯,忽瞥见门口一道浅蓝身影,语含欣喜地招呼着:
魏采萱:“菱娘、瑶娘,你们可算来了”。
说话之人便是礼部主事的女儿魏采萱,在沈菱父亲手下做事,因此两人十分要好。
魏采萱:“怎得不见三小姐,莫不是躲在哪里哭鼻子去了吧?”
沈菱挂着冷笑,方要开口,就听到不知何人喊了声“沈念来了”,公子哥们素来爱捉弄,顿时起了哄,小姐们也好奇地看向了门外,只一个淡粉身影皱了眉头,似乎很不满看戏的众人。
冯安:“嘿!就是不知道今天她戴着满头金,还是满头银呢?”
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的平京小霸王冯安不掩嘲弄,又装作不经意地望了眼才女沈瑶,见她跟着众人笑了,对于得到了心爱之人的认可颇为得意。
由此心下一动,快步移到了门侧,想要让沈念摔倒出丑,博得美人一笑。
正巧一道黑影投射在了地板上,众人不由噤声屏气,思考着沈念该摔得如何惨。
素色裙摆跨过门槛,一只绣鞋随之点地,冯安脸上浮现坏笑,瞅准时机伸出了腿,恰时响起沉闷的“咚”的一声,顿起哀嚎,可地上哪有沈念的身影。
众人惊讶地将视线从地上上移,只见沈念一脸淡然地踩在冯安的腿上,陡然的力道让冯安单膝跪在了地上,嘴里直喊疼。
在众人由看戏到错愕的目光里,沈念慢悠悠地收回了脚,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沈念:“没看见”。
公子哥的把戏,前世沈念就已然领教过,众目睽睽之下摔在了地上,惹得哄堂大笑。
只不过,前世这群骄纵的少爷小姐,下场并不怎么好。
沈念乌亮的黑眸扫了眼地上的小霸王,就比如眼前这位疼得满眼泪花的小少爷,死于满门抄斩;又眸光一转,看向了站在沈菱一旁的魏采萱,再比如这位蛮横小姐,因父言语有失,全家女眷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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