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宋楚熠还是永嘉帝,永远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他们的父亲大多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终死在了最鲜活的年纪。
冯安:“还不快扶本少爷起来!”
跪在地上的冯安满脸涨红,曲着腿被跟班们搀扶着坐回了座位上。
魏采萱:“你这三妹有点可怕......”
魏采萱喃喃地说了句,方才沈念那不含温度的眸子就打在自己身上,一种油然而生的毛然遍布脊背。
沈菱看着揉腿的冯安,暗骂了句废物,旋即坐正了身子。一旁的沈瑶和她的好友王诗兰对了个眼色,便不再言语。
京城一霸吃了瘪,平日里被他欺负的不乏少数,沈念替他们出了口气,心中不免对她少了几分敌意。
林思若:“我这没有人”
最角落一个浅粉身影叫住了沈念
林思若:“你可以同我坐”。
沈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鹅蛋脸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是张不熟悉的面孔。
林思若:“喂,我叫林思若”。
沈念方坐好,只听一旁的姑娘自顾自地介绍着自己,话语中满含欣喜。
沈念:“你父亲可是户部侍郎林问?”
沈念虽对林思若的脸不熟悉,但这名字她倒是有几分印象。
永和四十四年,也就是明年,户部侍郎林问因私吞粮饷被革去官职,家道中落致使家中独女嫁给了远房表哥,婚后受尽公婆冷眼和丈夫毒打,投井自尽。
林思若以为沈念了解过自己,笑弯了眼睛道
林思若:“是啊,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这也不是草包啊,她暗暗想着。
每个人在年少的时候,总喜欢有个性的人,比如沈念,林思若觉得她神气极了,脸上还带着自家爹爹才有的威严,让她十分佩服。
见身旁姑娘笑容明媚,沈念暗暗叹了口气,还是改日寻个时机告诉她好了。
这厢林思若又开始絮叨,不知何人兴奋大喊了句“谢小侯爷来了”,堂中瞬间炸开了,少爷们一窝蜂地朝外面跑去,就连平日里规矩有礼的闺阁小姐也跟着跑了出去。
沈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旁的林思若拽住了胳膊
林思若:“我们也出去看看”。
待她们走到时,书院院门前,早已聚满了人。林思若拉着沈念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站到了人群最前面。
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之中一道玄色身影单手勒住了缰绳。一声嘶鸣,赤兔马直起前蹄,旋即又落下站稳。
尘土散去,一个束着高马尾的银冠少年郎,袭一身玄色暗金圆领锦袍,外罩黑狐大氅,慵懒地把玩着缰绳。
碎发垂于额上,剑眉星目,仿若人间月。薄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带着几分散漫不羁,可那双浓如墨的眸中,却是寻不到底的疏离冷然。
谢家,谢小侯爷,谢景言。
沈念于人群中远观马背上的少年郎,默默道。
其父谢远与沈文同为一品将军,因谢家行事惯有自己的一套脾气,永嘉帝不得已用沈家作为牵制,以防谢家独大。
恰好沈文作战讲究果断,而谢远主张迂回求胜,两人观点难合,因此两家不对付,也正合了永嘉帝的心意。
沈念还在深闺时,只听说谢家小侯爷常常策马长街,恣意风流;而她真正听闻谢景言的名号时,是在永和四十四年冬,是她嫁与熠王回府探亲的那日,哥哥醉酒同自己念道,说一代少年英才死于远征,剥皮风干示于城门之上,说无他实在是永嘉之大不幸。
又说谢景言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当时不懂,可她身居高位后,从一向自视甚高的新皇宋楚熠口中,听到对于谢景言发自内心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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