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琴抱着女儿来到余山亭的医房,空气飘着淡淡的薄荷香,闻着就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那位女大夫架势实在太吓人,她连回嘴都做不到。
“劳烦夫人将孩子放到床上!”
余山亭让忍冬去关好门窗,并挂上“诊治中,请勿打扰!”的木牌。
她本来不愿意掺和隔壁的事情,但魏浩此人平时待她极好,还愿意与她分享自己诊病的医案。
魏浩出身普通家庭,靠着自己努力考上了太医院。对上张春燕这种官宦人家的子女,天然就带着几分畏惧的心理。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牛院正才让魏浩来带张春燕的吧!
“有劳大夫了!”
张友琴看着昏迷中的女儿,心中一片苦楚。
婆婆不喜欢女孩儿,她又迟迟生不下儿子。
平日对她非打即骂,自家男人也不肯帮她说话,关起门儿来才说那么两句安慰的话。
罪已经遭了,男人说再多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她做人儿媳妇的,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她也只能认命!
今天她从地里赶回来做饭,看见大妮儿嘴角流血的躺在地上,惊叫的扑了过去。
婆婆听见她的声音,从屋里摔出来个碗,让她闭嘴。
男人从外面回来,跟没看见她们一般去厨房找吃食。
她叫不醒大妮儿,觉得天都要塌了!
抱着孩子去找乡里的大夫,人家说治不了,让她赶紧来惠民医署来看看。
刚才她在那个屋里被骂了个狗血临头,却难回半句。
她难道不想好好养大妮儿吗?
可是家里有婆婆把持,她男人又不为她出头,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位夫人……”
“大夫,您可别叫民妇‘夫人’了!”
张友琴摆手拒绝这样让人羞愧的称呼。
她算什么夫人?
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好,大妮儿小小年纪在家捡柴、烧火、洗碗、擦灰、喂鸡喂鸭……别人家的娃子在外面玩儿,她家的孩子却像个嫁人的妇人一般被婆婆使唤的团团转。
“这位婶子,我想要脱掉她的外衣可以吗?”
余山亭对待非急症患者都比较柔和,尤其床上躺着的是女童,更要征得女童母亲的同意才能动手。
“你号脉诊不出什么病吗?”
张友琴见大夫身后的医助黑了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呐呐半天,她也没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我号脉诊出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加之心脉郁结,会有晕厥的情况发生是合理病灶。
但您刚才说,发现孩子的时候,她躺在地上,嘴角流血。
我想要仔细查看一下孩子身上是否有其他外伤?”
余山亭面色不变,耐心的为妇人解释。
这种质疑已经维持一天了。
她已经可以做到充耳不闻,该说什么说什么。
“哦!哦!”张友琴点点头,“可以的!”
这屋里都是女子,大夫又如此温和,让张友琴放松了几分心神。
忍冬翻了个白眼,动手解开女童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张友琴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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