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吃螃蟹的人走后,余山亭这里的渐渐多了起来。
老百姓的毛病多半都是风寒热感之类,重复性很高,见余山亭脸嫩,难免一遍遍的询问诊治结果以求安心。
同样的答案余山亭说不不下百次,身后的忍冬都暴躁了,她脸上的笑容与语调儿没有丝毫改变。
乔門在门口站了站,对余山亭应对的方式和开药的准确度都表示满意。
明天开始他就不用分心思盯着余山亭这里,可以专心诊治病人了。
回身撞见同样满意阮茈,挑了挑眉,“我这弟子你看着可还行?”
“乔老,看您这话说的!”阮茈憨笑了一下,“我这不是没想到女子能有如此娴熟的医术,也没想到她能应对的如此自然自如。”
对比魏浩那里时不时暴躁怒吼的张春燕,余山亭这里简直就是如沐春风。
他们惠民医署是官方公益性的机构,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
像余山亭这种态度温和的大夫,有益于医署名声的传播,明年朝廷拨款也会大方、痛快些。像张春燕这种态度暴躁的医助,百姓出门都骂骂咧咧的,影响极其不好。
他该怎么隐晦的表达对张春燕的不满,既不得罪乔老,又能将这位脾气暴躁的娘子弄出医署?
“卢老头的外孙女能差了吗?”
乔門撇了撇嘴,略带艳羡的看了眼屋里笑容温暖的余山亭。
她可以说是完美的继承了卢老头的衣钵,一举一动跟卢老头特别像。
卢老头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说,可惜余山亭不是男儿身,要不当世将再出一位大医。
他家里那些个不孝子孙,没有一个想要学医的。
孙子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孙女觉得医书比枯燥的《女戒》还难读,有这个功夫不如学个新的绣花样。
他去卢家跟老友下棋解闷儿,余山亭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书,时不时还拿着医书到药架子上找草药对比记忆。
忍冬已经睡的口水横流,她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继续读书。
可怜他一身医术,家中无人继承,只得将医术、针灸传授给余山亭,聊以慰藉。
让他惊叹的是,余山亭对针灸的理解和造诣并不比他低多少。
很多时候,他们更像是相互探讨,而非他一味灌输教导。
他不仅觉得惊喜,还觉得余山亭似乎与老友重合,让他既心酸,也愉悦。
“卢院……咳咳!”阮茈握拳轻咳,“余二娘竟然是卢老的外孙女,家族渊源如此深厚,难怪她会做的这么好!”
当初宫里发生的事儿,他也略有耳闻。
卢正河就是倒霉踩在了泥里,官家家事难断又不肯轻易放过,便将接触此事的太医革了职,并怒斥了一句“庸医误人!”
涉事嫔妃不甘心被训斥,也将怒火烧到了卢正河身上,不仅将他“庸医”的名号传了出去,还让娘家排挤卢家人。
如今卢家人都被派到苦寒之地做了九品的芝麻官,唯有卢正河没有跟着儿子们走。
不是怕到苦寒之地遭罪,而是他如果走了,没了娘的余山亭就彻底没了外家人。
余家的继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卢正河怕外孙女受苦,更怕她死于“意外”经常接她回卢家住。
一来二去,卢正河教导余山亭医术,当初也在东京掀起不小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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