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贵重。
这会子都得动了。
龙套:【敬事房刘贵】:去请人。
敬事房主事刘贵,对身后的人交代了一声,回头催着人流上前,周沐端坐在正位,藏黑色的袍子上,还隐隐余有清酒的醇香,那双幽暗锐利的眸子已没了半点醉意。
冰凉薄情,任谁瞧了都心颤。
今夜实则到底出了何事,没人能清楚。
上前来的丫鬟和婆子,心头完全没有底,多少也知道这位新帝的脾气,是个没什么耐心的,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历代皇帝好歹处决人时,会找个像样的理由来,可周沐不会。
王家说灭就灭。
事后连个说法都懒得给。
要因此说他是暴君,又有些片面,周沐登基后,朝中势力被他拢在手中,百姓的日子日渐安稳,久了,稍微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背后,若无君王庇佑,又何来的安稳。
大山江河,治理好了,便是明君。
至于周沐偶尔的残暴,也就只能是谁撞上了,谁倒霉。
今夜这事,无非就是天降横祸。
上前的无人不自危。
排到周沐跟前的两人抬起头来,屋内的太监刘贵,看了一眼周沐的眼神,黑如幽潭,没起半点波纹,手一抬,刚将两人放出去,高沾便领着人跨进了门槛。
刘贵纳闷地瞧了一眼。
站在高沾身后的一名“小太监”一进屋,却是突地跪在了周沐的跟前。
高沾进来时,并没有押人。
被擒住的那一刻,姜黎以为自己的下场定不会好,谁知高沾没让人捆着她走,一路押过来,前头两名太监提灯,后面两位太监堵了她的退路,在外人眼里,倒也瞧不出端倪来。
只有姜黎知道,她犯了死罪。
含熏殿内铺一层薄薄的地衣,梅雨季节一到,便会烧上地龙,确保潮气过不了门槛,这会子房门大敞开,人流不停地来往,潮气早就带钻满了屋子不说,那地衣上,沾了不少脚底的泥水。
姜黎的头抵在地衣上,太监的衣裳将她的身子裹得愈发娇小,跪着的那块,很快蔓延出了一滩水渍。
既是死罪,姜黎也没什么好狡辩。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刘贵望向高沾,有些不明,不是说只要女眷吗。
高沾没往他脸上瞧,从进屋后,目光一直锁在了周沐身上。
他也并非完全十足有把握,不过是想赌一把。
周沐的面色,除了刚从凉亭里出来的那阵有些激烈的波动外,之后坐在位子上,已经渐归平静,如今瞧过了十几张脸后,那双眸子已经彻底地暗淡下来,在姜黎跪在他脚下时,周沐也只是轻抬了一下眼睑,目光淡淡地从她单薄身影上扫过。
本也没什么特别的。
片刻那眸子却是又划了回来。
似是被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火闪了眼,周沐先是微微眯了眯眼,之后那漆黑的眸子打开,紧紧地盯在跟前那颗低垂的脑袋上。
周沐: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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