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回忆

青澹师尊法力高强，尤其擅长剑法，是当时江湖上排名第六的高手。

传言她下山游玩时，捡了两只还未幻化成人的妖兽。

一只青蛇，一只狐狸。

捡到她们俩时，她们俩就不对付。

青蛇缠着狐狸，想要咬伤她。

狐狸又不甘示弱，用爪子疯狂的抓她。

青澹无奈笑了笑，用法术把她们俩分开，并收为弟子。

青澹就着自己名字的缘来，给两位弟子取了名。

“云青青兮欲雨”

“水澹澹兮生烟”

于是。

青蛇较年长，是为师姐，唤作云欲雨。

狐狸则为师妹，唤作水生烟。

她们两人自幼时以来脾性便是大相径庭。

青蛇喜红衣，擅长术法，温柔恬静，最守规矩。

狐狸喜青衣，擅长剑法，活泼闹腾，最是不屑于规矩。

脾性虽是不同，但也互补。平淡的生活里面多了不少乐趣。

水生烟贪吃，总会偷偷下山，云欲雨怕她闯祸，便会耐着性子学做菜，学会后，会哄着她不让她下山，说自己做给她吃。

云欲雨会在水生烟抱怨发髻难梳时，温柔地接过，帮她梳一个好看的发髻。

云欲雨会在她难过时安慰她，会在睡觉时给她讲小故事。

但云欲雨总有烦人的时候，在水生烟闯祸时，她总会用木偶术控制水生烟的行为。

水生烟知道师姐喜欢好看的东西，所以她总是偷偷下山，买好多好看的东西带给师姐。

她知道师姐的妖身是条青蛇，于是就开始喜欢青色了，穿青色的衣服，带青色的发簪。

师姐擅长术法，却不擅长剑法，听到那些剑修嘲笑师姐，水生烟就会和他们打架，为此，师姐总是用木偶术惩罚她。

她会故意说发髻难梳，让师姐为他梳头。

她也会在夜晚赖在师姐的床上，拖着师姐给她讲故事。

总之，她喜欢师姐，是她一直以来暗藏在心底的秘密。

知道自己的生辰快到了。

水生烟缠着云欲雨:“师姐，我生辰就快到了，你要送我什么?”

云欲雨推开她的脑袋，笑意不减:“别那么早惦记，好好修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水生烟就着云欲雨推她脑袋的手蹭了蹭，乖声说“哦”。

青澹竟在不知不觉中老了，那天她叫来云欲雨。

青澹问云欲雨觉得水生烟如何。

云欲雨愣了愣:“师妹?师妹……自是灿若朝阳。”

……

后来，一向心思单纯的狐狸杀害了自己的师尊。

引起道法界震动，谁都知道青澹养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们提着剑问她为何杀害自己的师尊?问她是不是没有心?

水生烟嘴角微微上翘，表情毫无波澜:“为何杀她?你们想听是吗?”

水生烟歪了歪头，语气不屑:“那老东西灵丹诱人，听说可以长命百岁。”

“看看青澹捡回了个什么东西！竟是如此忘恩负义！”

他们打着“声讨正义”的旗号，拿剑对准水生烟:“把灵丹交出来！你若是交出来！我们这些长辈定会留你个全尸！”

只有她自己知道，杀害青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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