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亭院。张丞相行了礼,也便和和气气地落了座,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池楠也已是吃了几杯酒罢,红晕上了脸,但举杯时的语气还与平常无异:“喝来喝去,还是张丞相家的酒好,醇香却不烈,回甘无穷。”
张丞相笑道:“那便先谢过小池将军夸奖了。不过我这府里,真要称得上好的,可不是这酒,而是南方的糕点吃食。不知小池将军上次尝过,觉得如何呀?”
池楠了然:“张丞相都说好了,自是不错。”
不消多时,两人已推杯数盏,把话也说得巧,话里有话,却叫人不好猜。柳初也进了亭子,不在外面干候着。见二人默契,挑了眉,笑道:“这院中没有第四人。何事不能说给朕听听?”
‘朕’字一落,池楠手一抖,撒了刚坐于自己旁侧的柳初一身酒,讪讪地揩了揩鼻尖,道:“抱歉哈,忘记你出息了,当天子了。”
柳初:“……”
张丞相在一旁笑得开怀,闻言一挥袖,道:“圣上,今日真是冒犯了。有什么事,是能瞒过您的眼的。不过是小池将军先父曾留下一物于我手,小池将军来讨罢了。在下正巧也有一事要求他相助。”
“至于糕点,殊途,同归而已。”
不错,正是殊途同归。那日池楠与张丞相交谈,两人虽是不和而别,但各自取食的花糕与绿豆糕却都出于同侧。非是同盘,却终归一侧。这糕点自然不是乱拿的,勉强算是个表阵营的暗示。即意味着,张丞相想管的事儿,池楠一不好奇二不想帮。而池楠想重察的旧案,张丞相也是差不多的态度。虽说所怀之事不同,但却非联手不可。
柳初八成也是想到前段日子张丞相送出的数份糕点双拼,一边眉挑得更高了。池楠老老实实地还在给他擦身上的酒渍,见张丞相说完了,立刻伸手,道:“既已知我愿帮你,那东西,还我。”
“这可不行。”张丞相把袖子揣紧了,笑道,“谁不知道小池将军不记仇还贪吃,万一那糕点是歪打误着的怎好?还是先把东西留在我手里,我也好安心些。放心,小池将军的东西,在下还能给贪了不成?”
虽说池楠气得想揍人,但也只得老实坐着,活像只炸了河豚,正无能狂怒。柳初点了点头,问道:“张丞相,你所要求小池将军帮的,究竟是何事?”
闻言,张丞相也不笑了,正了衣端,严肃道:“城中有人走私军火。”
这的确算得上大案,柳初再道:“为何不上奏此事。”
“上头办案,讲究证据。好虽好,但也有不好之处。”张丞相苦笑道,“就如此事,我也只是偶然见过军火开支账本,觉得有疑,但细究起来,却又无任何问题。只能自己私下遣人调查,列出可疑名单,却是将大半个朝延都列进去了,只得借赏花宴之名,来查人了。”
池楠装了半天死了,此刻又活过来,探头问道:“既如此,人在何处?”
张丞相喝了口酒,悠哉悠哉道:“自是由下人一一试探后,确认与此事无关的,才会送至此处,一同吃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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