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四下响声起,登时黑了一片。脚下踩的木质地板,竟是空了!
在空中坠了有一两秒即是着了地。松软的土上铺了稻草,像是生怕把人摔死了似的,倒也算得上贴心。
苏尚书几人坐在原地缓了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灰溜溜地爬起来。那少年嘴里轻声嘀咕了句脏话,闻言,苏尚书立刻转过头去,道:“莫要不学好!”
少年:“……”
但总归人家年纪大,教训得也的确没什么问题。少年只能闷头不作声,默默扶两位老人家起来。
得了空细瞧去,才察觉这是个暗道,刻意跛隐到了地下。入口处软泥稻草,往里走,便是石子路了。
想到这儿,温都管忽地开口道:“鹅卵石?”
少年听了一怔,弯下腰,手抚过铺得紧密的石子,肯定地应道:“鹅卵石。”
三人对视片刻,颔首。‘浮訬’那番有关鹅卵石来历的解释,听来的确像是另有玄机。但目下停在此处琢磨也不是个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
同刻,水也观外。
门外的‘浮訬’等得久了,闲得发慌,叼了根野草趴在门缝上偷听。可算是听见几人掉入暗道,才拍拍手直起身,满眼笑意地转了身。
柳初撑了把伞,立于其身后。红纸伞映得撑伞之人眉眼如画,不染纤尘。他见人转了身,也仍是站 着不语。再瞧去,今日这位皇帝,身侧竟是没守卫侍从,难得呀。
池楠倚在门上,挑眉道:“皇上这是逃出宫来,找我私会?想听曲儿?”
柳初道:“你唱。”
“……”池楠无奈地扔了嘴里的草,不满道,“你知我不会唱的。”
柳初也不接话,只是自顾自地,悠悠道:“我还以为阁下这么多年卖艺搬砖收破烂,已经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了呢。”
池楠习惯了说什么都要被对方呛一句,索性也不计较,正色道:“你来此处,若是要拦我,那还是请回吧。”
柳初抬了眼,雪色和眼前的人一同入眸,只是道:“我来助你。”
“谢谢。”池楠站直了身,迈步到伞下。那双笑盈盈的眼与之对上,他忽然笑开了,用力捶了一下柳初的肩膀,道,“谢谢。”
雪景正好,眼前即是佳人。
…
反观,苏尚书那边就没这么美好了。
这暗道岔路极多,每三十步便能见着一个。少年身上还有铜钱,几人便是抛正反决定。一路走下来,得有几十道了。
走得有一会儿,竟是走到一赌石墙的死路上了。少年收了铜钱,不死心地拍了拍石墙。声音沉闷,显然,石墙极厚。
几人也不丧气,重新绕道回去,又走了几遭,却还是回到了石墙前。
不知怎的,苏尚书忽然想到张丞相前段时日送出的几份绿豆糕和花糕双拼,心道自己真是好笑,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等事来。
又这么原地打转了几圈,几人终是放弃了挣扎。温都管神色严肃,忽问:“在南方,绿豆糕和花糕,是不是喜欢摆在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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