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步颦一个人骑马出城去找亓官陵。
她站在疆线这边,笑意盈盈:
步颦:“我来啦。”
亓官陵站在疆线那边,一脸不爽:
亓官陵:“现在才来,怎么这么慢。”
步颦:“胳膊伸出来,我今天看见你胳膊上有伤。”
步颦说着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箱。
亓官陵:“哼,你还会心疼爷有不有伤啊?”
亓官陵:“白天不是拿着箭要射爷吗?”
步颦:“你要是敢越疆线我就射你。”
亓官陵伸出一只脚踩到疆线那边,极度嚣张:
亓官陵:“你射啊!你敢?!”
步颦:“……”
狗男人这幼稚脾气,大半年没见还是没改。
步颦:“你再乱来我就回南都去了,让我哥给我赐婚。”
步颦话音一落,亓官陵的脚就安分地收了回去。
步颦:“早这么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步颦给他包扎好胳膊上的伤,问:
步颦:“还有哪儿受伤了?”
亓官陵:“没有。”
亓官陵的声音闷闷的。
敏锐地察觉到亓官陵的情绪不对,步颦放柔了声音:
步颦:“怎么了,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我气?”
亓官陵:“岁岁,”
亓官陵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眸望着她:
亓官陵:“你说为什么,我们都这么爱对方,可我们却永远都隔着身份和立场,永远都有猜疑和忌惮?”
步颦:“……”
她也不明白。
明明,中原从前是一家人的。
大家有共同的文明、共同的信仰,身上流着的也是同样的血,可为什么,他们要互相怀疑,互相伤害,乃至在战场上血腥厮杀。
步颦:“亓官陵,我不知道。”
步颦:“真的很对不起,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要做出万无一失的决策,我不能把南朝的安危交到北朝的手里。”
北朝想和,南朝便存;北朝想攻,南朝便亡。
这不是她想要的。
亓官陵:“爷明白。”
他把步颦拽进怀里,热烈地吻了她。
亓官陵:“岁岁有岁岁的不易。”
他领着北朝铁骑站她家门口了,她当然不可能放心。
亓官陵:“爷只是……”
亓官陵:“有些不甘心罢了。”
不管怎么努力,他好像还是无法完全消除来自南北两朝的隔阂。
哪怕他们曾是一家人。
亓官陵:“要是我们相遇在中原一统的时代,是不是就好了。”
亓官陵:“同胞之间无猜忌,友邦之间无战争,我们的刀和剑一起对准敌邦,一起守护盛世太平。”
步颦笑着回吻他,然后温柔道:
步颦:“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说的这些都会实现呢?”
步颦记得沈婉曾说过,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几千年后的国家,那时四方统一,没有战乱,人人生有所养,老有所依,没有人饿死街头,也没有人颠沛流离……
而且男子和女子是平等的,人人都有受教育、上学堂的权利,还有一种叫“警察”的职业,像现在的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的结合体,抓捕罪犯,审查案件,维护治安……
步颦:“也许那一天还很远,也许我们看不到那一天,但功成不必在我,而功力不必唐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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