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岁岁小时候这么可爱呀。
步以阑:“她有时候也会娇纵任性,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步以阑:“比如说我若有出宫的差事,却没给她带喜欢的冰糖葫芦、荷花酥这些回来,她铁定要嘟着嘴生气,不肯让我抱她。”
步以阑:“但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不了一会儿就又巴巴地跑过来,揪着我的衣角就往我膝上爬。”
步以阑:“我抱着她,给她一块桂花糕,她就抱着桂花糕咬上一两口,然后窝在我怀里睡着了。”
步以阑回忆起那时候的步颦,眉间眼稍都是温柔。
亓官陵舔了舔小虎牙。
所以他想生个女儿,这是有道理的。
步以阑:“后来她大了一点了,该习舞了,父皇母后就仔仔细细地挑,给她选了合适的女师傅。”
步以阑:“她习舞倒是用功,天分也高,教她的女师傅也说她的身体条件很好。”
步以阑:“她就这么练着练着,练到了凌波舞。”
步以阑:“你能想象吗?一个天天玩天天闹的粉团子,居然有朝一日,也能顶着猎猎寒风,在湖心亭上日复一日地练习。”
步以阑:“只是可惜……”
步以阑的神色悲怆起来:
步以阑:“她快十一岁那年,被苏清瑶推进了湖里。”
步以阑:“她不会凫水,可我却先救了苏清瑶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步以阑:“那个时候的她,亲眼看着她最亲近、最信任的兄长丢下她,去救了把她推下湖的凶手……她,到底有多难过、多绝望啊……”
步以阑只要一想起那个时候的步颦,心里就疼得揪起。
步以阑:“后来她醒了,被我罚去佛堂祈福抄经书,因为心绪偏激,很快就再次陷入昏迷。”
步以阑大病初愈,脸色本是苍白的,如今提及这桩旧事,却是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步以阑:“……南朝的嫡公主差点死在那个冬天。”
亓官陵:“……”
就是说他现在想给步以阑来上一拳,鼻青脸肿的那种。
步以阑:“后来是宗扬,说自己命格对岁岁有益,执意入宫陪她,她才转危为安。”
步以阑:“但其实,命格有什么用啊,有用的是宗扬的内力。宗扬几乎是不要命地给她输内力驱寒,这才把她救回来。”
步以阑望着秋风萧瑟的湖面,嗓音低落凄凉:
步以阑:“而宗扬,从来没有打算过将此事告知岁岁。”
步以阑:“在岁岁脱离危险的那天,他出宫了。”
步以阑:“岁岁第二天醒来后,性情变了不少,再也不像从前那么无忧无虑了。”
步以阑叹息一声:
步以阑:“再然后,是薛远树,哦,也就是北朝秦相入宫,做了岁岁的先生。”
步以阑:“岁岁因为薛远树开心了两年,可又因为两年后薛远树不辞而别,大病一场。”
步以阑:“从那时起到和亲前,那三年里,我几乎不曾见她笑过。”
活泼爱笑的小公主最后性子清冷,学会了端着公主礼仪,再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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