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以阑:“阿瑶,你怎么忍心啊。”
苏清瑶:“我怎么忍心?”
谎言被戳穿,苏清瑶不演了,只微微地笑:
苏清瑶:“那陛下你怎么忍心?”
苏清瑶:“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忍心让她跪在佛前给我抄经祈福?你怎么忍心,下令把所有的药都先紧着我用,不管她的?”
步以阑怒极:
步以阑:“那是朕怜你体弱多病,怕误你性命!若早知是你推的岁岁,你便是沉到湖里,朕也不会多看一眼!”
苏清瑶:“呵呵呵……可是,你不仅看了我,还任自己的妹妹沉下去,先救了我。”
苏清瑶的语气温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如刀如刃,戳人心肺:
苏清瑶:“你还不知道吧,我会凫水,但你的妹妹,我们南朝金尊玉贵的嫡公主,她、不、会。”
步以阑:“你、你……”
步以阑气得浑身发抖。
宗扬:“陛下息怒,公主和皇后娘娘救您不易。”
宗扬在一边冷静提醒。
步以阑撑着身子,慢慢理顺了呼吸:
步以阑:“……赐白绫、短匕和鸠酒,让她自己选吧。”
到底是爱了那么久的人,步以阑做不到亲手杀她。
即便她罪大恶极,他还是给她留了最后的体面。
他心情沉重而复杂,转身落荒而逃。
宗扬看了一眼苏清瑶,跟上步以阑的脚步离开殿内。
殿内恢复了沉寂。
苏清瑶怔怔地坐了好久,一直到白绫、短匕和鸠酒送来了,她才凄凉一笑:
苏清瑶:“他也没多爱我,连苏家体弱多病的是苏清袅而不是我苏清瑶都没分清。”
男人可真是靠不住。
苏清瑶慢慢给自己倒了杯鸠酒,然后仰头饮尽。
“砰!”
酒杯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步颦。
那个步颦抬眸轻笑,一双桃花眸清凌凌的如同波光涟漪:
步颦:“这鸠酒,是苏清瑶送来的?”
步颦:“为了杀我竟然费了这么多心思,替我谢谢她。”
她看见,那个步颦换上一身红裙,裙上大片大片的虞美人花盛放,绝丽的颜色灼得人眼疼。
她看见,那个步颦跳了一支惊鸿舞。
步颦跳舞当真是美极了。
舞姿倾城,绝艳天下。
步颦一点都没辜负这八个字的评价。
那个步颦平静地给惊鸿舞收了尾,红衣猎猎,嗓音凄凉:
步颦:“郎君,这支舞的名字,叫做惊鸿。”
她看见,那个步颦饮下一杯鸠酒,眉眼含笑,连死都死得惊心动魄,美艳无双。
步颦:“郎君……你带我走吧……”
步颦:“我想去看看……看看你说的北朝是什么样子,想、想看你说的暖玉铺地,想看你的演武场,还想、还想……看北朝的婚扇……”
然后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怒吼。
是痛失所爱的无助哭喊。
是天旋地转。
是一沓厚重的史书。
是澄心堂纸上端方雅正的字迹:
“南北朝三百二十九年,北朝景王丧妻,痛不欲生,绝食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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