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你……什么时候出发……”
她舍不得。
亓官陵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亓官陵:“岁岁五感敏锐,听见外面的号角了吗?”
亓官陵:“军队在集合,一集合好爷就走了。”
步颦:“怎么这么快这么急……西北……”
步颦委屈极了,下意识就想问西北的形势是不是特别危险,可一想到这是北朝政事,她又住了口。
亓官陵:“岁岁……”
看她红了眼睛,亓官陵心里不是滋味。
他从来都看不得她难过落泪,也舍不得离开她。
只是家国有难,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又怎能龟缩一隅,不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呢?
亓官陵:“这个你拿着,”
亓官陵把一册资料递给步颦:
亓官陵:“这上面都是爷最为可信的势力,爷不在北都,有些事情鞭长莫及,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可以调动他们。”
步颦擦了擦眼睛,嗓音哽咽得发颤:
步颦:“我会努力稳住局势,稳住人心,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亓官陵:“不必,权谋制衡这些,岁岁不喜欢就丢开,爷只要岁岁万事周全。”
离开北都,他在朝堂上的影响力难免被削弱,但他有信心在结束战事后重新培植势力,不需要他的小姑娘替他撑着。
亓官陵:“咱能飞扬跋扈就可劲儿嚣张,谁也不用让,谁也不用求,实在摆不平的,岁岁暂避锋芒,等爷回来帮岁岁找场子。”
亓官陵延续了他一贯的桀骜风格——能张扬为什么要收敛,他家岁岁才不能受气。
步颦又是难过又是好笑:
步颦:“你这是让我拿个小本子记着吗,谁趁你不在欺负我了,回来后就要找人算账?”
亓官陵摸摸她的头:
亓官陵:“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的笑意温柔明朗,又带着点痞气。
步颦看得心里一酸,别别扭扭地说他:
步颦:“还不收拾东西,看你去了西北缺衣少食怎么办。”
说着步颦就亲自动手给他收拾东西:
步颦:“我给你的验毒珠你带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步颦:“听说西北气候恶劣,夜里凉气重,披风你带两件,要好好保重身体。”
亓官陵这个狗男人,每次跟他说要记住搭披风,他就没有一次记得。
步颦:“你要是记不住,回来之后就去睡书房,别想上床。”
步颦:“还有这些伤药……”
步颦说着说着嗓音就颤了:
步颦:“带上,但最好是用不上。”
装满了情意的包袱在步颦手中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她的指尖摩挲着包袱上的结,却迟迟没有把包袱递给亓官陵。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懂事,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她想的居然是晚一点把行李递给亓官陵,亓官陵就能再多留一会儿。
亓官陵从背后把她圈进怀里,贪婪地沉溺在她的留香中:
亓官陵:“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军队集合完毕爷就要出发了。”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如果想做点什么,其实也可以的。
但他没有:
亓官陵:“爷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岁岁弄怀孕了,”
他轻轻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
亓官陵:“岁岁一个人在北都,如果怀着孩子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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