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这个狗男人,她都这么难过了他还在这里说这种话,不知道她其实爱笑也爱哭的吗!
步颦:“你什么意思?我怀个孕生个孩子的时间都打不完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亓官陵心疼得揪起:
亓官陵:“岁岁乖,不哭了,爷一定很快就回来。”
亓官陵这样哄着她,但其实心里也清楚,居山关失守,形势太危急了,这场仗没个一年半载可能是打不完了。
亓官陵:“等爷回来了就和岁岁生一个女儿,一定和岁岁一样,又乖又可爱。”
亓官陵:“好不好,嗯?”
步颦委屈地抹掉眼泪,深感狗男人太能煽情,于是把他连包袱带人推出去,“哐当”一声关上门:
步颦:“那就回来了再说!”
狗男人,要是没有平平安安地回来,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卷起景王府所有的钱改嫁跑路,气死他!
亓官陵捧着包袱站在门外,有点无奈。
他家岁岁的操作真的出乎意料啊,上一刻还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无情地把他推出来。
亓官陵:“岁岁,那爷走了?”
步颦隔着门已经哭成泪人儿,却偏偏极力克制,用强装冷静的嗓音说:
步颦:“知道了,废话多,还不快去。”
亓官陵听出她嗓音中的别扭,微微一笑:
亓官陵:“嗯,等爷回来生小岁岁!”
他带着步颦收拾的东西转身,奔赴属于他的沙场和使命。
步颦感知到亓官陵的气息越来越远,再也不忍了,任眼泪流了满面。
她舍不得他,但她也同样为他感到骄傲。
她的夫君是真正顶天立地的英雄,心有大义,胸怀家国,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郎。
她要和他并肩而战,又怎能一味哭泣,作小女儿情态?
步颦放肆地哭了一场后,就努力擦干自己的泪水,郑重地打开亓官陵给她的资料。
……
满城的号角声此起彼伏,织就了一曲荒昧苍凉的战歌,催亮了北都的夜。
景王出征,近万数将士应召。热血激昂的男儿郎们长枪玄甲,肃立在点将台下,建功立业的野心和保家卫国的赤忱一起在胸腔里跳动。
亓官陵一身明光环锁铠,手里的长刀冷光凛然。他骑在马上,眉眼间染着桀骜不驯的战意:
亓官陵:“出征!”
他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带着他冲在离开北都的最前面。
为了家国,为了信仰,为了护住北朝上下的百姓,他选择暂别他的温柔乡,再次去往血腥厮杀的战场。
众人:“是!”
八千多应召参战的男儿郎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晨光熹微中,北城门送走了上西北战场的八千男儿郎,缓缓合上。
北都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昨夜满城的号角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步颦心绪不宁,却还是强撑着梳理完了亓官陵给的资料,捋清了其中的权谋关系。
北都如此平静,仿佛会一如既往的安宁下去,可步颦知道,不会的。
暗潮涌动,云色翻滚,北都的天,也许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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