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狗男人虽然生气,但也就是“我不听我不听”,倒是不会折磨她。
没了这项后顾之忧,步颦顿时放开了胆子。
女孩子,邀什么宠,在冷宫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它不香吗!
你看这个独孤家的商铺,又多又大,十几二十家,全部搞垮多好啊!
这不比哄那个就知道吃飞醋的狗男人要有意义?
想通这一点,步颦顿时格外地有斗志,誓要搞到独孤家连条裤衩都不剩。
忙活一下午,步颦最后起草出一个完整的预案来,详细地规划了如何一步一步把独孤家搞到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她搁下毛笔,捏了捏太阳穴,抱着被子睡到了美人榻上。
不行,头好疼,她得歇会儿。
步颦一边把被子裹了个漂亮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嫌弃亓官陵。
她隐瞒和秦江寒的过往是她不对,是她太贪心,舍不得他的温柔和爱护。
可是这狗男人怎么能污蔑她还喜欢秦江寒呢?
不仅如此,藏红花的事情也不听她解释……
步颦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死了。
那么大一碗催吐药,搞得她现在胃都还在疼。
而且吃飞醋就吃飞醋,为什么非要借情报的名头,他是不是想吓死她好娶下一任王妃?
她都把姿态放那么低了还要羞辱她,他怎么能这么狗?
狗就算了,还翻墙,还把被子裹得那么丑,纱布也缠得那么丑……
步颦一边想着,一边在被子里拱了拱,把被子裹起来。她不情愿地承认:
虽然但是,裹成丑丑的蚕宝宝真的比较暖和……
她不禁又念起亓官陵的好来。
这个刚愎自用的狗男人,对她还算不错的。
亲手给她捏过小泥人,喂过她吃饭吃药,背过她抱过她,在权谋里无条件护着她,也原谅她丢了天心丹,包容她一直不答应侍寝……
他还每天早起去上朝,就怕有言官把祸国妖妃的名号扣她身上,每天傍晚还帮她浇花,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每天又是哄又是骗的,就为了她能多吃两口药膳……
他和亓官氏那些会把自己枕边人丢进花楼的男人并不一样。
即便他和亓官氏其他男人一样,对自己的女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可他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占有欲逼她承宠。
但明明他很想拥有她的。
步颦太懂这种抵抗遗传的不易与痛苦了。
亓官陵要克制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就如同要她兄长克制住不喜欢苏清瑶一样难。
也如同要她克制住自己的情感,抵抗南朝皇室情义过重的基因,去做出理智果决的判断一样难。
步颦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心情复杂难言。
这床被子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阳刚的、明朗的、极具侵略性的,令她有了一种他还在身边的错觉。
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
从她没有坦诚告知过往的那一刻开始,从他把她推下浴池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完了。
她不相信他爱她能爱到克制自己占有欲的那一步,他也不相信她能放弃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秦江寒,反倒喜欢上他。他们之间的信任,脆弱到一击即溃。
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再喜欢也没有用。
作者浅浅:“今晚补一补之前欠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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