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什么都怀疑了一遍,甚至连军备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怀疑过他。
秦江寒勉强笑了笑:
秦江寒:“秦某,有负你的信任。”
秦江寒:“只望公主日后,在北朝喜乐平安,一生无忧。”
事到如今,他无话可说。
步颦:“喜乐平安?”
步颦气笑了。
步颦:“你知道为什么我只带了镜心和暗卫队和亲吗?”
步颦的嗓音透着死寂的悲凉:
步颦:“因为和亲的旨意一下,满宫宫女跪在留殿前,求本宫不要带她们去和亲。”
她们都说,公主愿为两朝和平牺牲,公主高节大义,但她们只是无依无靠的小人物,不想背井离乡,一生归来无望。
步颦:“喜乐平安的北朝,为什么满宫宫女没一个愿来呢?”
喜乐平安是他们的,与她根本无关。
她还没出南朝地界,就在一线谷遇到了亓官漓的刺杀。
到了北朝,更是各种刁难算计层出不穷,永无止息。
宫女们不愿去这种地方实在是人之常情。
秦江寒:“真的……对不起。”
步颦:“我说了,先生没什么要道歉的。先生做的这一切,都是先生所信奉的。”
步颦:“我也不怪先生为家国利益牺牲我。”
她最多只是替宗扬心痛,觉得不值。
步颦:“我今天,只是为了知道真相而来。”
步颦轻轻笑了笑,嗓音哽咽得不像话:
步颦:“现在我知道了,我死心了。”
她最后行了一礼:
步颦:“本宫祝秦相,仕途顺遂,如鱼得水。”
一个称呼,最后划清了他们的界限。
秦江寒痛得眼睛都红了。
步颦重新握住亓官陵的手:
步颦:“我们走吧。”
亓官陵:“好。”
亓官陵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转头向秦江寒告辞:
亓官陵:“秦相保重,本王和王妃先走了。”
他的声线意味复杂,听不出情绪来。
关于秦江寒在这件事上的做法,他实在是很难评判。
秦江寒告知西旸关机密,为北朝赢得了巨大利益,却伤了岁岁的心。
他看到岁岁这么难过,他心里虽然也不好受,可更多的却是庆幸。
若非西旸关失守,形势严峻,凭着步以阑对她的宠爱,即便她自己请旨和亲,步以阑也不会同意。
那样的话,他的岁岁就要嫁给其他男人了。
他和她,终此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遇到她之后,他就无法想象没有她的话,他要怎么活下去。
没有她的笑颜,没有她的温柔,没有她的撒娇,没有她偶尔的娇纵,没有她可爱的小脾气……
他要怎么活下去。
她是他生命里最鲜活明亮的色彩,把他一片暗沉的生活染上了从前不敢奢求的生机。
如果没有她,他只会永不知情爱,混迹花楼,流连风月,虚掷一生。
……
亓官陵以为,不再和秦江寒面对面,步颦的情绪就会好很多。
没想到,坐回马车上,才是步颦真正情绪崩溃的时候。
娇滴滴的美人儿扑进他怀里,哭得天昏地暗,说什么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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