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沉默。
步颦:“到底跟你有不有关系!”
她已经知道他不喜欢她了,现在她只是还想要一个公道!
亓官陵:“岁岁!”
亓官陵揽住情绪失控的步颦,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秦江寒:“是。”
秦江寒只觉得说出这一个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秦江寒:“我和宗扬曾经常常谈论兵法,我知道他会在西旸关如何用兵。”
秦江寒闭上眼:
秦江寒:“所以,他大败的确是因为我暗中提供了信息。”
步颦:“将军百战才能扬名,可一败就能声名俱毁,宗扬视你为知己,你这样对得起他!”
难怪她一直什么也查不到,原来是他所为。
步颦的眼泪如珍珠滚滚而落,嗓音弱了下去,无限悲凉:
步颦:“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西旸关失守,我不会和亲的。”
亓官陵抱着步颦的手猛地收紧。
步颦:“不和亲,我的封号也不会是代战。”
代战代战,代替战争。
这个封号是责任,是使命,是枷锁,是禁锢,是一切沉重,唯独不是美好的祝愿。
她早就猜到,她是被昔日的心上人亲手推进了陷落的深渊,可她还是不信,非要亲口听他承认才信。
现在听到了。
彻彻底底地心死成灰。
步颦:“瞧我,我都在说什么。”
步颦抹掉眼泪,笑得凄绝艳绝:
步颦:“先生早就教过我的,身居高位者,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步颦:“要在权谋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就要冷静理智,就要权衡利弊,”
步颦:“必要时刻,至亲亦可杀。”
眼泪再次滑落,步颦却仍是自顾自地笑着说着:
步颦:“至亲亦可杀的先生,牺牲一个知己,一个学生,多么的理所应当。”
秦江寒:“岁岁……”
秦江寒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钝钝地,连呼吸都痛。
秦江寒:“对不起。”
亓官陵:“岁岁你别哭。”
亓官陵心疼死了。
他只顾着心疼,倒没注意到秦江寒的称呼。
亓官陵:“爷在,爷会对岁岁好的。”
亓官陵:“岁岁才不是什么代战,岁岁是爷的心上人。”
他知道秦江寒喜欢往北都外面跑,化名众多,最喜欢的一个是薛远树薛守白。
却不知道,秦江寒在入朝为相之前就用此化名去到了南朝,还成了岁岁的师父。
也不知道,步颦和亲的背后原来有秦江寒的手笔。
他只是看着绝望的步颦,觉得自己的心也快疼死了。
步颦:“对不起?”
步颦:“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步颦:“我有愧先生的教导,先生的冷静理智、当断则断我只学了个皮毛,不及先生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她要能有他一半魄力,玩弄人心和权术,今日也不会这样狼狈。
步颦:“牺牲两个并不重要的人,就为北朝赢得如此巨大的利益,先生一定很开心吧。”
秦江寒苦笑。
并不重要的人……
她没有学会他教的冷酷无情,却用另一种方式把冷酷无情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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