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答应嫁给亓官陵了。
父皇母后和兄长都教过她,不可以不讲信用。
她绝对不可以因为冲动,违背自己的许诺,破坏两朝和亲。
可接下来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就连亓官陵踢轿门,她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该下轿了。
亓官陵:“是不是累得睡着了?”
亓官陵把喜绸递给她,低声询问。
步颦:“没、没。”
步颦有点慌张地找了找自己的声音:
步颦:“裙子没理好不敢下来。”
亓官陵看了看长长的嫁衣裙摆,有点懊恼:
亓官陵:“爷忘了,该让她们改短一点的。”
岁岁肌肤娇嫩,粗一点的布料都会把皮肤磨红,所以他专门改了用细丝绣线,换了更软的流光锦,结果居然忘了这个长摆不方便。
赶工二三十几天的绣娘们:景王爷你做个人,改来改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步颦:“没、没事,很漂亮。”
步颦现在心里慌作一团。
亓官陵:“爷扶着你,小心别摔着了。”
看看,这裙子这么长,多容易摔啊。
岁岁都害怕了。
只可惜成亲的规矩实在是多,他不能直接上手扶,只能通过喜绸稍微拉着岁岁一点。
艹,要不什么时候参它一本,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给改了。
北朝第一权贵成亲,数不清的人想来巴结,景王府如今已是宾客满座。
就连闲云野鹤般的睿王亓官萧,也携睿王妃沈婉回北都参加这场婚礼了。
离谱的是,秦江寒没来。
孤刹把这事儿报给亓官陵的时候,亓官陵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亓官陵:“人没到,心意到了就行,他送了什么?”
秦江寒和他二哥一样,都不是能乖乖呆在北都的主,说不好又溜到哪去了。
孤刹:“……送了坛酒。”
孤刹:“饭馆里二十文一坛的那种。”
亓官陵:“……”
孤僻古怪,是他秦江寒的作风。
亓官陵:“行,这是祝爷和岁岁长长久久,他的心意爷领了。”
亓官陵牵着喜绸另一侧的步颦继续往前走,低声告诉步颦:
亓官陵:“待会儿拜天地不用跪高堂。”
步颦一看上面坐着的是呼延绮和亓官述,瞬间心领神会。
亓官陵和亓官述本就父子关系不和。
而呼延绮更是和亓官陵不对付。
亓官陵会跪就有鬼了。
步颦:“皇后娘娘没有回来吗?”
北朝的皇后名慕容熙,信佛,自十年前亓官焰周岁后,就离开皇宫,去静安寺礼佛了,这十年来,从未回过皇宫。
其中原因,外人无从知晓。
亓官陵:“她能把十几岁的长兄丢在皇宫不管这么多年,还能为爷的大婚回来?”
亓官陵:“岁岁不用管,不跪就行。”
亓官述这老头居然带呼延绮过来,就是来恶心他的吧!
要不是今天娶岁岁开心,他真想拔剑杀了她。
步颦:“我知道了。”
她也不想跪。
从小娇生惯养,除了逢大典的时候她会跪,其他时候她都没跪过。
跪呼延绮,更是不可能。
多大脸,又不是亓官陵的母妃,皇后又尚健在,呼延绮还不配让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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