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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医者仁心,朕感激。只是不必去烦扰兄长了。这事是朕做错了,朕认罚。”
姜兴强忍痛苦的露出笑脸。
赵太医无奈的叹气,知道他伤痛的正厉害,也不再耽搁,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出言相劝,“陛下赎老臣直言,陛下这伤,重者不在外而在内。忧思深重,才会生了炎症,迟迟不愈。”
少年眉头紧缩,这伤药一向是比挨打还要痛楚的多。想起前几日哥哥才答应亲自替自己上药,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酸楚。
到底还是个孩子,毒打能承受过去,却受不了这样的冷落。
“此症……想是与柳大人有关,还请陛下,准允老臣去跟柳大人言明厉害。”
“不必。”
“陛下!”
“赵太医……给朕留些颜面吧……”姜兴低着头,无声的咽下冲到眼眶的泪水,强迫自己平静。
所有人都走后,殿中安静的可怕。床案对面挂着的戒尺,借着月光亮得凌厉。少年不由得猛地一颤。打得狠了,只看见戒尺都怕得厉害。姜兴努力的闭起眼睛,强迫自己安睡。自挨打后,就再没能安稳的睡上一碗。伤痛片刻也不放过他的神经,就算是麻沸散也不能让他长时间安眠。
麻沸散开始奏效,终于迷迷糊糊起了睡意。
“哥……哥终于来了……”昏暗的大殿时不时传来模糊的梦呓声……
一连数日,姜兴就这样每天去挨打,柳寻萧心疼,但却始终忍着没有来看他。
直到这天,夕阳西下,整个皇宫渐渐融入夜色。
柳寻萧站在窗前,看着皎白的月光洒在梧桐叶上,凉风吹过,惊起飞鸟一片。
柳寻萧心绪难安,往日这个时辰,那人早该来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几天的时间下来,也让柳寻萧想明白了很多事。弟弟年少时算计他确实让他生气,可后面那些‘为家族铺路’之类的话语,明显弟弟在激他。
许是想让自己把火气都发**来吧……他还真是了解他,知道什么样的话会惹他生气。
寝殿外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那声音轻巧急躁,柳寻萧一听就知,不是姜兴。
“咯吱”一声,大门被推开。
“柳大人!”黄立有一下跪倒,声音带着哭腔,“奴才求柳大人去看看陛下吧!”
柳寻萧心脏处狠狠一痛,“你说清楚!他怎么了?”
“陛下……陛下他今日一直高热不退,人也一直昏迷,赵太医施了好多次针、又灌了好多次药,陛下就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未等人说完,柳寻萧就已经匆匆离开了寝殿。黄立有呆愣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神向下移到寝殿的门槛处。这么多天了,无论多心急、无论多愤恼,那人始终沉稳的站在这道门槛内,往日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勤政殿。
柳寻萧推门而入,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单薄的身子掩在被褥之下,病骨支离。
老太医看见柳寻萧就要上前骂人,被黄立有拦住,连拖带请的让了出去,骂骂咧咧的声音跟着人一起越来越远。
柳寻萧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小人,眼前一阵模糊。
昨日还鲜活的人,怎会病成这样?
腿脚有些软,缓步移到床榻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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