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只有他生前的三五好友和几位族亲而已。也恰好证实了虞子规的论断,上官澜之在上官家并不重要,因此只有他住的院子里挂了白,上官府的其他地方其他人依旧若无其事地生活着,和满是白幡的院子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虞听晚在,所以管家娘子隔三差五会来一次,装模作样的抹泪,假意哀伤几句,上官夫人从头到尾都没理她,只有虞听晚应承着。
虞听晚的母亲和上官夫人幼年相交,感情深厚,虞听晚和上官澜之亦是如此。
虞听晚现在又成了上官夫人的义女,上官澜之义妹,来吊唁的人都赞许虞听晚的忠厚仁义,无人胡言。
第七日上官澜之下葬,上官夫人也没哭了,心如死灰般的冷静,她自然知晓自己也是时日无多,而今多活一日算一日。
一切忙完后,虞听晚在林家好好休息了两日,林家的人都对她极好,当然不光因为她是林家外戚,也有她父兄的原因,加上她本身也是个懂事明理的,说话做事都极为周到,自然没人不喜欢她。
院里伺候的丫鬟们也高兴极了,她们多羡慕竹摇能一直跟着虞听晚,虽然林家其他主子也未曾多为难她们,到底比不过打小就伺候她的情分。
她们追着绾笛问这一年姑娘过得如何,竹摇如何,生怕姑娘不舒心,绾笛事无巨细的一一回答着,她们才放下心来。
虞听晚给虞夫人扫完墓后去了上官府,她离京已半月有余,不能再多做逗留,决定后日启程。
“义母,今日来是与义母辞行,我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
上官夫人久久才开口,“蘅儿,一路平安,布帆无恙。”
“义母,义兄在上京置办的宅子和庄子的地契房契都在我那儿放着,待我回京,就遣人送还,若是义母想让我帮着处置了,我便换成银票兑过来。”
“宅子?”上官夫人疑惑,“从未听澜之提起置办过什么宅子和庄子的。”
“是义兄离京时亲手交与我的。”
“既然是澜之交到你手上的,定有他的规划,不用拿给我了。”
“这...”
“蘅儿,我有些累了,就不送你了。”
虞听晚颔首欠身行礼,“义母珍重。”
虞听晚识趣地告别,还没出院门就被上官夫人是侍女叫住,“虞姑娘留步”侍女追上去,“姑娘见谅,我们夫人悲痛万分,无法相送。”
“无妨,我都明白。”虞听晚摇着头。
“姑娘,夫人说”侍女顿了顿,“她入寂时姑娘不必来,她想清清静静地走,也不许设灵发丧。夫人祝愿姑娘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虞听晚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行礼以示敬意谢意,侍女还礼。
虞听晚出院门后,彦川在拐角处等着她。
“虞姑娘,这是公子吩咐我给你的。”彦川递过来一封书信。
“除了这个外,义兄可还交代过上京的院宅和庄子该如何处置?”
“公子说姑娘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面。”彦川说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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