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根根银针在肖锦郁身上又缝又扎,余诀觉得自己心里也被刺满了针。
余诀:肖大人什么时候会醒?
军医:回殿下,大人现脉相已平稳。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整理好银针,军医们站到一边很紧张的盯着床上的人。
余诀:你们出去吧。
余诀看着左右的人,把他们从自己和肖锦郁的空间里赶了出去。
胸口痛渐渐清晰,肖锦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脑子里尽是从前的景像,带着余诀骑马,跟他一起写字,在那棵梨花树下,余诀总是枕在自己腿上乘凉。那个低头偷吻余诀的情形,究竟是梦还是……被梦中的影像折磨着,肖锦郁觉得有什么有胸口压着一样难受。
余诀:你不肯醒,是在怪我吗?
拉着肖锦郁的手,余诀觉得手心中一片冰冷,怕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人醒来,余诀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肖锦郁:臣不敢。
隐隐可以听到余诀的话,肖锦郁模糊的回应着。
余诀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感觉手心中那只冰冷的手向回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离开自己手中。试试伤口周围有没有发烧,又试试额头,余诀就像没有听到肖锦郁说什么一样,把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暖着。
肖锦郁:殿下可有受伤?
半天没有作声,肖锦郁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余诀正遭一个黑衣人攻击,睁开眼,仔细的看着余诀有没有异常。
余诀:孤没事。只是害苦了你。
想起事发之前肖锦郁的话,余诀放开了肖锦郁的手。转身从后面拿了个暖炉过来,放在肖锦郁手中暖着。
肖锦郁:请殿下允许臣回自己帐房中。
想坐起身来,可一动却牵动伤口。剧痛之下,又倒回到床上。
余诀:你为了救孤,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难道孤就不能照顾你吗?
帮肖锦郁盖好被子,余诀在一边躺下。
余诀:睡吧。
肖锦郁:殿下,臣自知不可久长。有一事想请殿下告知。
肖锦郁的话让余诀想起刚刚的军医也说过身边的这个人已是经脉受损。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团了一把。顾不得身边人的伤,把身边的人拥到自己怀里。
余诀:孤不许你死,你得活得长长久久的。孤不在乎什么国师预言,也不管你是谁的人,孤只要你活着。让孤能看见你。
肖锦郁:当年太子并不是自杀,是臣杀了太子?
对上余诀的眼睛,肖锦郁盯着余诀问。
余诀:当年你刺皇兄的一剑并不致死,是皇兄自己选择死在你的手上。
垂下眼,余诀松开了手。
肖锦郁:臣谢殿下明示。
为了不让余诀看到自己的眼泪,肖锦郁把头转到另一边。
余诀:其实皇兄从没有打算过要杀你,只是体内看朱成碧发作才会让他失去心智。
肖锦郁:是臣害了余钦太子,也是臣杀了他。
嘴角的笑让余诀感到从没有过的苦涩。没有阻止皇兄服毒的人是自己,而那个害皇兄被杀的人也是自己,真正害死余钦的凶手是自己。自己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保护眼前的人活着,可现在差点一剑要了他的命的人竟然也是自己。不能相信自己只是想保护的行为竟带来如此之多的错与伤害,余诀拥紧了怀里的人。
被身边的人拥着,肖锦郁看着天花板,想着与余钦的过往,心痛的感觉越来越模糊眼前也渐渐泛起黑点。不管过去怎么样,余钦,我来了。从容的闭上眼,等着死亡将自己吞噬。
余诀:肖锦郁,如果这是我们的最后,我也想问一句。
肖锦郁:嗯。
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应答的力气,肖锦郁甚至没有睁眼看余诀。
余诀:你跟皇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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