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埕枢没有回应,而是喝了一大口酒,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白,这也算是信任的一种么。沉默的只听得见彼此喝酒的声音,一杯又一杯的碰撞然后一饮而尽。
因为懂了才更难受,为什么藁铖泧可以如此冷静的对待每一件事,只为了埠泺城,就单方面的放弃了自己,疏远自己。
宫埕枢不想问,他知道,问了,那么真的就回不去了。他知道藁铖泧过得很苦,一直得不到父亲的认可,若不是因为只剩下了他,他父亲也不曾偏爱。
而某种程度上藁铖泧的性子也是像极了藁铖泠。
"你今日刚给了我兄长大量的血液,身体还需要康复,大夫说了要忌酒。"藁铖泧看着宫埕枢的伤口,狰狞可怖。"阿枢,你是湳诃城未来的主人,你不该也不必为了我如此。"
"泧儿,我可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的扫兴的话。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的。莫不是你让我觉得,我很可笑,上赶着来?"
藁铖泧抢过宫埕枢手里的酒扔至十米开外,摔得粉碎。然后扯下已经血淋淋的绷带。
"泧儿,你!"
只见藁铖泧用残音将掌心划破,将血滴在伤疤上,然后就看见宫埕枢的伤口肉然可见的愈合,然后只剩下粉嫩的红色。
"你看到了,我是一个怪物。"藁铖泧只是简单陈述。"一个用虫子堆满的躯体。"
宫埕枢心里惊涛骇浪,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随之而来的确是化不开的心疼,他察觉到的异常不是空穴来风。是有迹可循,藁铖泧不曾掩饰,只是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实。
“他怎么样?”宫埕枢避开藁铖泧的目光问道。没正面回应藁铖泧所说的话。
“暂时死不了,但是身子亏损太久,一时之间还不可能康复。”其实郎中的原意是虽然暂时保住命了,中途感染或是受风或者继续这样都会恶化,可能抗不过寒冬。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宫埕枢心中的烦闷情绪挥之不去,
“我准备出城,去冰叱城。”宫埕枢皱眉,藁铖泧去冰叱城定是为了那千年冰蝉,只有这个才可以彻底治好藁铖邺,只是这千年冰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冰叱城作为四方城之一,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应该说四方城实力相当互相交好,所以才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千年寒蝉是冰叱城的镇城之宝,和埠泺的尨焱驭,湳诃城的鲛人泪、花海珠、蓝海之心,炎漠的赤火珠一样,还是一种信仰。
若是打破了四方城的平衡,首先获利的一定是姜国,姜国作为统治者,一直忌惮四方城的势力,想法设法的想收回四方城的控制。
“你可是想清楚了?”宫埕枢严肃的看着藁铖泧,想从眼睛里看到一点犹豫,可惜都没有。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宫埕枢话锋一转,打开折扇,有条不紊的摇晃着,藁铖泧看向宫埕枢,宫埕枢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撇嘴转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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