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祈棠吃痛抬手捂住额头,苍白的面容终于起了点血色,那是被气的,他忽地伸指抓住温如竹的折扇,没使多大气力,那扇子便从他掌中脱落,落入皇帝的囊中。
金尊玉贵的帝王手持折扇,将那扇面抵着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太傅胸膛,鸦黑羽睫微垂轻掩眸中情绪,冠冕上的明黄发带垂缨顺着绸缎般的墨发伴随主人的举动而缓缓晃动,咬牙切齿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温如竹身侧暗暗警告,“朕警告过你不准随便打朕的脑袋的,下次再犯,休怪朕翻脸无情。”
皇帝身上独有的龙涎香那股清浅的味道悄然潜入温如竹的鼻腔,让人沁入心脾。温如竹斜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脸庞,那双瑞风眼如同阳春三月,温润却又不会灼伤人,含笑似弯月,将无限柔情留于身旁这人,“陛下真是说笑了,您这颗娇贵的脑袋不是臣从小打到大的吗?要不然能有如此之效。”
方祈棠闻言整个人简直快要气炸了,毫无方才落坐在槛窗旁沉吟深思的模样,几近语无论次,“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什么……朕……朕那是天生聪慧……”他气得想要把生平所学的脏词都献给温如竹,但很可惜,思索片刻,最后却只能悲催想出在朝堂上大臣们那几个词,因为温如竹没教。
那面白心黑,表里不一的太傅依旧含着八百年不曾变过的笑容,稍稍俯身下来,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气急败坏的皇帝的下巴,轻轻抬起,视线投落到他脸上,从那双剔透非常的璃珀游走到玉柱般挺直而又小巧鼻子,最后到那薄而红的唇,白如畔珠的贝齿于红林中若隐若现。
他的视线是如此专注而深刻,深刻到连方祈棠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你干什么啊……”
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脸上,温如竹如玉石碰撞产生的清润声音响起,“陛下,皎皎君子,慎言慎行,龉龌止于口,邪念止于心。您只学到七分呢,很好很好。想不想跟太傅再学学那额外三分呢?”
“您一定是很想的吧!”
方祈棠一脸莫名,吓得直接将他推开几步,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你……你没事吧,感觉你比我更需要看太医。”
温如竹微微歪头笑道,“这倒是不用了,多谢陛下关心。”
方祈棠一阵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干巴巴的道,“谁……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的家伙。”
温如竹笑而不答,扭头看向窗外,“雪渐渐变小了呢,算算日子,陛下也竟是病了一月有余,这比起之前的天数可是至只多不少啊,您这龙躯怎的越来越虚弱了?在这其中,您可有生疑?”
方祈棠又抬起头望向他,许是那雪太白,映射这光覆盖在他身上,多笼了层阴影,叫他看不清温如竹此时的神色,他那浅瞳中闪过一丝幽光,张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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