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见疯子秀才

邓玉白侧首望向志宇，轻声问道：“志宇，你可认得他？”......“整个育英镇无人不晓，此人原本是位秀才，两个月前还在书院担任教书先生。听说是因为独子在边疆战事中不幸殉国，他便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心智失常了。”

"儿子战死在边疆？"......"东家，此事不宜提及。" 志宇凑近邓玉白，在他耳畔低语：“育英北面七百余里处，雍关已被狄族铁骑攻陷。据说是因为定边的几大军营贪生怕死，未敢出兵支援，这才导致雍关失守。如今北犾人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沿途数十万难民流离失所，饥荒遍野。”

志宇东顾右盼似是要躲着谁？“东家，莫说了，莫说了”这时倒在一旁的疯子秀才颇怀大笑，呸“狄人破我边关山河破碎，国疆不安，尔等啊尔等，还在沾墨戏文，写什么狗屁盛世的文章！莫非要等到狄人兵临城下？用笔杆子捅人乎！”

“给我来三两黄酒，二两豆来世，来世莫做清朝人。”话音刚落，那疯颠的秀才便沉沉睡去。“东家您或许还不知道，他一旦没了酒，就会常去酒楼乞讨。次数多了，人家也就不愿再给了，于是他就只能啃些酒糟，甚至翻找泔水桶里的残羹剩液”……“志宇，去拿坛好酒吧。”

即便是一场醉话，也如同锤骨一般震透了邓玉白的胸口，邓玉白弯下腰放下几枚铜板再压上一坛酒便转身离去

疯子秀才几时神志不清？“听我讲……我儿李破河镇守雍关十余载，六千人拒北狄，血战方休，听我讲……七百里无援军，雍南关头血色漫天，灭我大清者，并非北狄人而是我清朝人心中早已经没有了长城”

即便是醉话一场，也犹如重锤敲击心扉，让邓玉白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东家，咱们走吧。若再耽搁下去，怕是今日难以前往四通路了。”

疯子秀才大喝一声“乱臣贼子，奸臣当道这天下，苦啊！”

哈哈哈哈，邓玉白几人默默走开

"志宇，我们走吧。剩下的武器到时候也分给兄弟们一些，尽量在这几天内，大家都学会使用刀剑和拉开弓箭。" 一声口哨响起，邓玉白抬头望去，只见...

来者竟是诗婆“邓哥儿，正待离去之际。“难得诗婆亲自来送行，”邓玉白拱手道，“这份情谊，在下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黄程棍夫头：送你去鬼门关，你便不会感激了

“走吧，别理这群屌毛”

“邓哥儿，林深路滑，驾车慢一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程棍夫头：呵，三刀六洞，你邓玉白逃不脱！

这时传平偷偷绕到众人身后，一个脑瓜崩便向黄程打去清脆的声响过后，身后已无他人

殷采薇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邓郎，那些人还会再找上门来吗？”邓郎轻轻安抚着她，语气坚定而沉稳：“别怕，到时候自有应对之策。”殷采薇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担忧：“邓郎你可能还不知道，前两天我去山中打柴的时候，发现了好几具年轻女子的尸体被弃置在密林深处。”

"姑娘的遗体？！"震惊之余，心头不禁涌起阵阵寒意......"奴家时常在心中暗自思量，若非有幸遇见邓郎，而是落入了其他粗鄙之徒手中，恐怕早已身陷囹圄，无法自拔了。"

这或许便是命运的安排吧，邓玉白心中涌起一股奇异之感。若不是命运将他从时空的彼端抛掷至此，他与殷采薇本是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而对于殷采薇而言，尽管两人之间尚有名无实的遗憾，但在她心底深处，邓玉白早已被认定为那个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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